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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变数(受手足熬针刑袜子塞嘴)(1 / 5)

九月十五,草原夜雪。

为防西奴东犯,塞北铁骑日夜操练,屯兵边关重郡。然,朝中却道晋王已有不臣之心,靖州纪王世子为君平叛,出兵塞北。

九月十七,对本国毫不设防的陌郡被靖兵攻克,自边城率一千轻骑救急的晋王被俘。

纪王世子刘承烽并没有继续追击,毕竟塞北铁骑北抗西奴是国之大事,他只图卸下晋王势力,并不是真的倾覆九州。

晋王在塞北铁骑中威望再高又如何?塞北铁骑并不是晋王私兵,那些铁骑吃的粮饷,用的铠甲兵器,都是国库出的。晋王只要卸去军职,交出虎符,中央另派将军,将塞北铁骑分而重编,不愁不能稳定军心。

想来,中央派出的张将军已经在路上了。

其实,刘承烽并没有想到他能那样轻易拿下刘承烨。但细细想来,他专挑塞北铁骑屯兵卫边的时候出袭,刘承烨又极为重视边防,自然不会抽调太多兵马到来。再者,靖兵出战时用了迷惑计,对方只以为他派出一万精兵攻城,实则他带来了五万。哪怕晋王有以少胜多之能,刘承烽也料他逃不出手掌心。这三来嘛……刘承烽这次采纳了合欢宫白夫人的毒计,算准了风向,在攻城之时于上风口燃罂粟。那些守军闻了味儿,各个战力不足。

三者合一起,晋王自然得栽在他手里。

陛下圣明,知道晋王与纪王之间有仇,将晋王交于纪王处置。之前晋王废了他父亲一双眼睛,而今,他会让晋王付出同样的代价。

不止如此,不止如此。

他们之间的恩怨,还多着呢。

夜,陌郡。

整装待发的兵卒后,是一辆囚车,里面五花大绑着一名形容狼狈但仍透着贵气的男子。

“殿下……”一个看起来鬼精的奴才走到刘承烽身旁,“殿下好不容易捕到仇人,何不在此让他颜面尽失?”

“哦?”刘承烽挑眉,“怎样的颜面尽失法?”

“晋王在铁骑营中颇具威望,不如……让晋王囚车裸游,杀杀他们的士气?”那奴仆建议道。

“陈公公啊,宫廷之事你懂,这带兵打仗还得我来。”刘承烽道,“我固然可以在此灭他尊严,可塞北铁骑身负北抗西奴重任,军心可不能乱啊。你以为我们是在折辱仇人,在士兵眼里,我们却在折煞一个有战功的将军。那些军人眼里没有政治党派,他们看不到晋王死于权争,只会以为朝中不尊功将,心中戚戚。”

“哈哈……奴才明白。”陈公公点点头。

“不过嘛……也该让她吃点苦头。陈公公,想来这些,你比较在行。”刘承烽话音一转。

陈公公点点头:“明白,明白。”

陈公公带着一个小仆上了囚车。

被绑缚的晋王闭着眼,没有向他投去视线。

“公公,您要用各种刑罚?”小仆问道。

陈公公眼一眯:“既要不显眼,又要带来痛苦,自然是针刑了。”

晋王睁开了眼,只见陈公公笑眯眯:“晋王殿下,你可总算醒了,老夫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晋王漆黑的眼珠子带着杀气,咬牙切齿道:“阉奴!”

陈公公脸一变:“晋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此时此刻的晋王,一身戎装染血。他的双腿分开跪在车上,脚踝和膝关节都被麻绳捆在囚车底部的环上。一根粗棍从他双臂腋下穿过,顶着他的脊背,迫使他挺胸抬头。他的双臂后夹合掌,粗麻绳捆绑着他的双臂,让他的肩膀向内回夹着粗棍,拉扯出痛意。那根麻绳在木棍中央系了结,正好顶在内夹的肩胛骨间。从绳结上又分出两股,一股栓在囚车之顶固定位置,一股绳捆上晋王的脖子,如此,晋王不得低头,否则就会窒息。

晋王没有回话,神情轻蔑又高傲。陈公公心中被刺痛,取了仆从手中的针,对着晋王合掌的手背,刺了进去。

“唔啊!!!”

只听得那银针戳破血肉的声音,晋王猛地爆出一声哀嚎,又很快遏于喉中。只见那双手被一根银针串在了一起,红色的血不住地流出来,在囚车里滴出猩红点点。

“殿下,你的高贵呢?”陈公公问道。

晋王粗喘着气,他的脖子暴起青筋,喉咙被麻绳勒得死紧,似要窒息。

“哈哈哈……”

陈公公见晋王竟然还有余力笑,陡然一惊。

“王贵之族……虽百刑加身……不失风骨……岂是尔等贱奴可轻易折辱?”

晋王的声音带着沙哑。

“你!”陈公公大怒。

“好一个不失风骨。”不知何时,刘承烽走了过来,“当年你在托兰寺可不是如此。”

托兰寺。金收镇托兰寺。

“那时,你争着要代你母亲,雌伏于兵痞之下呢。若非先晋王妃高义,怜惜我军将士多日操劳,你早就没什么风骨了。”刘承烽微笑,“正好,此番入靖州也会经过托兰寺,这次,不如完成你十四岁时的愿望,好向众将士展示我朝晋王之风骨。”

“卑鄙……”

“承烨,我从来都是个小人啊。小人,就是卑鄙的。”刘承烽大笑,“陈公公,还有多少针,一起给他扎上吧。”

“是!”陈公公笑眯眯地应下,让身后小仆给晋王脱靴。

小仆连忙蹲下,拽去晋王的青云靴。

“把他的足衣塞进他嘴里。”站在囚车外的刘承烽吩咐道。

小仆忙又脱了晋王两只足衣,团成一团,捏着晋王的下巴,想将带着汗味的东西塞入晋王嘴里,结果晋王偏过了头。

陈公公见状,猛地捏住晋王的下巴掰开,小仆忙将足衣塞了进去,将晋王的嘴巴都塞圆了,乃至于两颊微鼓。

陈公公蹲下身,取出长针,从晋王足心狠狠扎了下去。

晋王猛地挣扎,喉咙里溢出惨鸣,却是逃脱不得。

那银针直接从晋王脚背穿出血流的到处都是。

陈公公又在另一只脚上如法炮制,被麻绳束缚在铁棍上的男人颤抖着,在哀鸣中猛地弹起身,整个囚车都随之晃了晃。

“世子殿下,一切清点完毕!”有小兵禀报。

“让蔡冲好好治理陌郡,我们走。”刘承烽道。

陈公公面带红光得下了囚车,士兵给囚车挂上锁,一行人向靖州启程。

傅云京回到塞北晋王府时,怒不可遏。

他直接提起了影首的脖子,按在柱子上:“为何这样做!”

影首根本不是傅云京的对手,他只能沙哑道:“这是……晋王……命令……”

傅云京一愣,松开了手。

的确,只有晋王知道他的心思,晋王又怎会容忍他的大计出现变数?他自然会瞒着自己,将自己排出计划外,然后让影首他们提前计划的实施!

他太信任晋王了,还将他看作是师弟一般信赖,结果……

“哈哈……”傅云京笑起来,“是我太傻了……”

“傅大人……”影首的目光有些担忧。

“哈哈哈哈!”傅云京笑得悲凉,他忽而收住表情,神情冷酷得向府外走去。

“傅大人,烨影已是弃子,当今之际,你该出现在边城,稳定军心!”影首道。

“不。”傅云京停下脚步。

“世人皆知晋王身边有高人,晋王被俘,怎会无高人相救?”

“按原本的计划,半月后行此计,影子只需要拖天即可。如此,无人相救,敌人也不会怀疑。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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