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谢容楚已经不在了。
一夜疯狂,季汐浑身像散了架,第一次感受到放纵带来的疲惫感。
身上没有给她清理,床褥子上还残余着点滴的情液,散发出古怪的气味。季汐正有些嫌弃,牢房大门突然被人大开。
一个笑意盈盈的小宫女站在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是要处斩了?
可今日不才是第二天么?谢容楚就那么着急?
但是一路上,小宫女对她的态度却十分恭敬,她们来到一处偏僻清净的侧殿才停下脚步。
“芙美人,陛下有令,这座婀娜宫日后便是您的住处了。奴婢名叫夏荷,是专门侍候您的女官。”
“你喊我什么?”
夏荷笑了笑,神色如常:“芙美人。”
“我不是……”
“昨日长公主灵汐暴毙于牢中,陛下念及旧情,已将其火葬。从今以后,这世上便没有长公主灵汐,只有芙美人,奴婢说得可对?”
这小女官态度不卑不亢,说话条理分明,三分的威胁拿捏的刚刚好,一看便不是普通的宫女。
估计是谢容楚特地安排的眼线,一方面照顾她起居,另一方面时时刻刻掌握她的近况。
见季汐没有再辩驳,夏荷便带着她来到殿内。这是个十分清冷的小侧殿,和长公主府比起来条件可以称之为朴素,但该有的东西都有,床褥子和窗纸也都换了新的,屋内的盆栽枝叶鲜绿,看得出来被人特地收拾过。
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这里是冷宫,住着一些被惩罚的宫女和嫔妃。兰嫔患上失心疯后,小皇帝一度想把她调到此处,后来又作罢。
“此处为美人您的暂时居所,日后回到庆国宫,陛下会给您另择住处。”
季汐道:“陛下何时回庆国?”
夏荷笑了笑:“这种虑榕疚奕ㄖ矫廊巳粲行模蝗缜鬃匀ノ时菹隆!&65533;
当时季汐还不明白她的话中之意,到了晚上她突然被丢进玫瑰池子里好一阵刷洗,浑身上下涂满香喷喷的花蜜后,才察觉出了一丝不详的味道。
等下,参照她看过的电视剧,这不是侍寝的步骤吗?
果然,沐浴完后夏荷给了她一件薄弱蝉翼的藕粉色纱裙。这裙子层层迭迭,裙摆迤地,乳尖处绣着两朵小小的花,修长的双腿、曼妙的腰肢若隐若现,看得人面红耳赤。
“这是什么花?”
花朵阵脚绵密柔软,蹭在乳头上带着一丝痒意。夏荷闻言,有些惊讶地瞥了她一眼。
“回美人,这是芙蓉花。”
季汐微微一愣,垂眸细细看去。
“芙蓉花在庆国,有寓意圆满的意思,”夏荷一边给她摆弄着裙摆,一边轻声道:“在大喜之日,庆国的新娘会披着绣上芙蓉花的盖头,寓意和郎君多美满,少别离。”
话音落地,有侍卫来通传,陛下已到婀娜宫。
……
季汐来到宫内后,便看到谢容楚正坐在扶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只簪子。
听到脚步声,谢容楚迅速将簪子收回怀中,猝不及防一抬头,便看到肤若凝脂的女人披着薄薄的粉纱,款款向他走来。
“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你原来喜欢这种。”
季汐坏心眼地凑到他面前,看到青年红着的耳根,突然有些忍俊不禁。
三年过去了,他还不知道害羞的时候要藏耳朵吗?
“所以你喜欢吗,谢容楚?”
谢容楚下意识想否认,可身上突然一沉,温香软玉便灌了满怀。季汐十分熟练地在他怀里寻了个位置,脑袋枕在男人胸前的金龙上,轻声道:“你胸口处的簪子,可是给我的?”
实话已经滚到嘴边,谢容楚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他低声道:“不是。”
好吧,那便当作她看错了。
季汐笑了笑,侧过身含住他的结喉,牙齿轻轻啃咬。身下之人的呼吸声陡然粗重,他的手将她轻轻托起,季汐便一下子调换了姿势,改为面对面跨坐在他的腿上。
“呃!”
这个姿势反而更方便了她的小动作。她一边吮吸着男人的结喉,一边轻轻蹭了蹭两人的下身。谢容楚发出一声低吟,伸手将她身上的纱裙“呲啦”撕去。
雪白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中,浑圆的乳房微微颤动,殷红的乳头像是待人采摘的樱桃。他张口含住一只,另只被他用手揉捏着,雪白的乳肉上顿时浮现出几道红痕。
季汐抱着他的脑袋,仰头轻轻呻吟,下面已经开始有了一丝湿意。
“谢容楚。”
她伸手摸索着两人的下身,从衣衫中寻到勃起的肉根,轻轻挺了挺胯骨,将小穴凑上去。
结合的刹那,男人吮吸的动作顿了顿,伸手将她的腰肢默默抱紧。
像是极爱的珍宝,进入到她体内的瞬间,少年天子的喘息声也带上了失而复得的温柔。
“为何不杀我?”
她问道。
回应她的是一记轻轻的顶撞,肉乎乎的龟头撞到了她的敏感处,刺激的女人浑身一抖,抱着他的肩膀蜷缩起来。
“噗呲噗呲”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个人坐在椅子上,身子交迭在一起,用对方的性器抚慰着一场名为患得患失的寂寞。
季汐契而不舍地问,为什么要留她性命,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那日万众瞩目的天子会出现在牢房里,中了她的雕虫小技。可是谢容楚都没有回答,他不肯看她,也不肯吻她,只是抱着她一下又一下地抽送,将两人的交合处弄的湿答答黏糊糊,淫液顺着大腿根流到椅子上。
“你是不是恨我?”她撑着他的胸口,扭动着曼妙的腰肢,快速地碾磨着胯下粗壮的男根:“啊……要到了……”
“我难道不该恨你么?”
紧要关头,他停了下来。季汐快要高潮,有些难受地喘着气,小屁股不安分地蹭了蹭。
“恨便恨吧……”她软着嗓子埋在他颈窝里,小动物般乱蹭一气:“谢容楚,你快动一动……我好难受……快呀……”
她总是这样,想要你的时候便甜言蜜语,不想要的时候便弃置不顾,绝情的很。
可他将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两次,心软了两次,昨天甚至找了具尸体套上她的衣物,烧成灰烬后告召天下,这作恶多端的女人死了,他没有手软,他终于了却了仇人的性命。
然后,又想了个荒唐法子,安排了最知心的眼线,口口声声地喊她芙美人,给她最偏僻的侧殿,玩了一场金屋藏娇的过家家。
李公公恰好撞见了他手中的芙蓉簪。头发花白的老者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任命般闭上眼睛。
“陛下,您又何苦如此。”
他心想,是啊,何苦如此。
和她做爱,欢好,和她对视的每一眼,他都会更厌恶自己一层。但是她若是真的死了——谢容楚浑身发冷,无法想象,光是听到她装病的呻吟,他都要丢掉理智疯了一样打来牢房。
她如果死了,他没有爱的人,连恨的人也没有了。
人世间如此寂寞,互相折磨不也是一种快活吗?
身下的肉棒终于动了动,女人娇声地呻吟着,掀起纱裙看着他们的结合处,脸蛋臊得通红。那根紫红色的肉根“咕啾咕啾”地操她的小穴,卷出里面的嫩肉又狠狠塞回去——那么大的东西是怎么被她吞下去的?软肉几乎被撑起不可思议的弧度,来来回回地几下抽查,便吐出不少滑腻的阴精,好像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