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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2(1 / 8)

01

你或许难以想象也不并能理解,我ai的人在后街。

这是陈南拒绝项乐时说过的话,项乐跟陈南做了很多年朋友,双方家长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就连她自己也以为她会跟他结婚、养小孩、互相看着彼此变老,然后再一起决定不给小孩添麻烦,相伴进敬老院,到最后骨灰都混合在一起。

他们本该是这样的,如果陈南没去过后街。

02

晚霞逐渐被敛去,天上空旷得只剩下黑,车道上成线的灯光流淌着的是这座城市的热闹,寂静与喧嚣之间隔了一个陈南,仿佛只隔了陈南。

陈南手里燃了根烟,烟头忽明忽暗,他ch0u得极凶,很快便燃尽了。他把所有的烟都点了,企图能从那些虚无缥缈的烟火里看到后街。

陈南几乎忘了他是科研人员,橱柜里整齐摆放的各种试剂,最显眼的是棕se的磨口塞瓶,用来储存光解和易挥发的yet,严格的储存条件,y暗、低温,可恶的x质跟那个人一模一样。在做对照组的时候,玻璃的试管在手里撞在一起,清脆的声音在实验室格外明晰,陈南讨厌这个声音,他每次听见都怕极了。连那些分子合成的滴管都在提醒他,这世界是唯物的。可恨的是,这一点,他偏偏找不到悖论。

他眼里看到什么都是易火。

他以为。按照那本期刊的审核时间推算,他投稿的日期,最远也就是他成为易火的时候。

陈南并没有时间想太多,他的结果始终没到预测的方向,他睡不着觉,开始用安眠药助眠。

他还没从安眠药的影响里醒来,非自然睡眠的效果并不好,早晨醒来的那段时间往往会头晕脑胀,像是处在一种介质里难以ch0u身。

就在第五十一个这样的早晨里,易莘淼回来了,不对,他那个神情,是易火回来了。

易火坐在那慢斯条理地吃一碗抄手,是陈南常吃的红油抄手。

陈南踏进他常吃的早餐店第一眼就看到了易火,因为易火冲他打招呼,示意对面的位子是留给他的。

陈南挺难想象,他居然安稳踏着步子走过去,他觉得这是很久以来,他第一次踏在实心的地板上。

“我忍不住打探了你的喜好,抱歉啊。”像是随意打招呼的那种语气,眼神坦荡得要命。

陈南这才发现易火的眼瞳其实很浅,更像混血,眼睫又长又翘,睫毛的颜se也很浅,盯着人瞧的时候忍不住想,世间再也没有b他的眼睛更纯净的风景。他眨眼的时候长睫像扫到了陈南的唇,因为他觉得口有些g。原来成浩的形容是那么贴切。

他完全拒绝不了他。

“最近没睡好吗?”易火递给他醋,指节分明。

陈南想起来几个月前跟他的那次握手,也讶于他居然一眼瞧出他勉力支撑的jg神。

“不管怎么说还是少吃安眠药,会失去药效的,我知道你专业是学化学的,你肯定知道,长期来看不管什么药都有阈值,始终有不起作用的时候。”易火像是在劝他,可他又怎么了解得那样清楚。

陈南还没想好怎么找借口,他不想让自己这样就被看穿,就见易火凑过来用极低的声音说:“要不要试试跟我睡一晚,万一我能助眠呢。”

也许是辣椒的作用让易火过肺的温度略高,总之易火轻微的鼻息像缠在陈南脸上,又撩又麻。

“别急着拒绝我嘛,为什么不呢陈南。”易火手背在蹭他,像猫的舌头在t1an。

后来陈南问他,怎么就能那么确定,当时他一定会应下。易火从他身下抬起头来:“因为你当时的眼神在扒我的衣服,你一定幻想着我ga0cha0了。”

“可你为什么找我?”陈南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忍住把他的头向下按的yuwang。

“因为你爽到了,可我还没有。”易火用那样一双眼睛看他,然后俯身囫囵着吻住他:“陈南,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

易火在他旁边睡着了,陈南想把窗帘拉开,可又怕扰了易火的梦。

陈南一夜没怎么睡,易火太会了,吻上他的时候他几乎忍不住。易火的皮肤像镀了釉的瓷,情动的时候绞得他腰眼发麻,教他那一点在哪里,可过会眼里氤了水汽又求他慢点,他眼中什么也看不见,只扶着易火的腰一次一次撞他。像是天生就该这样,他就应该抱着易火翻来覆去。

可陈南盯着透过帘钩渗进来的微光还不敢相信,他真的和易火做了。易火于他,或许就是无孔不入的光,他始终拦不住的。

易火察觉到他细微的动作:“嗯,你醒了,”易火起身,“原来你从来没有过,可你好厉害,我嗓子都哑了。”他这样直白地说这种话。

“对……”不起……陈南有些脸红,他不知道这时候应该怎么说,他确实没经验。

“你不会是要说对不起吧,没有,你很好,昨晚太爽了,又爽又疼。”

陈南觉得易火又在g他。

“陈南,我好喜欢你的表情,让我觉得又冷又甜,可我太累了,我帮你好不好。”易火可能b他还早察觉到他身t的反应。

易火仰颈吻他,陈南突然有种冲动,想掐他的颈,掐到留下红se的指印,最好能刻在那优美的弧度上。易火喜欢他的占有yu,同时也享受他始终留存的温柔,因为他知道陈南想做什么,而他现在,却没有什么痛苦的窒息感。易火扶着他与自己的贴在一起,j身一同撞着,他们的yuwang像是被衣物囚着,一旦脱离枷锁滚在一起,就成为两头不知餮足的兽。

陈南第一次逃课,他忘了这节课他是助教,应该辅助老师完成层析的分离步骤,可是那个时候他正在跟易火za,他cha在易火的身t里可想不到这一步该用哪个试剂。

陈南的预估是正确的,他矫正了一些配b以后最终拿到了可重复的结果,不久以后应该就会过稿。

他跟易火保持着稳定的亲密关系,陈南觉得从未了解过易火,也从未了解过真正的自己。他是如此渴望易火,渴望易火的舌头t1an他b0起的筋脉,渴望易火温热x1纳的后x,他甚至想把一切都交给易火,窒息的吻和高于t温的jgye,他aisi了易火难耐的时候含他的手指。

晚上他们是纠缠不休的伴侣,天一亮又变得衣冠楚楚,他们如同夜行的狼,把所有y1ngdang和seyu的本x隐进黑夜里。后街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巢x,寄居着被q1ngyu吞没的他和易火。

这种状态持续到六月份,易火又消失了。陈南这才发现他对易火一无所知,他知道两个人最契合的姿势,知道易火最受不住冲刺的时候叫他的本名,可是易火走了,陈南才发现自己居然连怎样联系他都不清楚。

世界那么大,易火想要躲起来太容易了。

陈南又开始睡不着觉,易火说的很对,他这次一粒药已经不起作用了。陈南想大概是因为易火,而不是因为易火的话。

易火是谁?易莘淼又是谁?易火为什么会在后街?易火,你在哪儿。

我很想你。

陈南从来没搜索过易莘淼和易火的任何信息,像是毫不相g的两个人,除了彼此,谁也不会知道二人是床上的关系。陈南现在明白,他不去主动了解,是因为他太喜欢易火,他不想主动挑明他究竟有多在乎易火,可他终究还是在这场未曾约定输赢的博弈中败下阵来。

他像查阅文献一样输入易莘淼的名字,网页上弹出的资料铺天盖地,有远超文献的冲击力。

“天才物理学家易莘淼赴境外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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