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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眼睛的杀手(1 / 2)

那就是他本次的目标。

借着商铺的彩灯,用枪扫过一个守卫的脖颈,方览避开他倒下的肥壮身躯,再次装作不经意地把视线落在人群里的纤细身影上。

有些紧身的制服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纤细的腰和腿上绑着不同的凶器,绑带为了固定它们而勒得格外紧,勾勒出令人浮想联翩的弧度。要是把视线移到他的脸上,甚至会有些好笑:他脸上扣着一副奇怪的面具,应该是孩子中最火的一部动画片的主角。方览不知道那个主角的眼睛到底是什么颜色,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很好看。

单看这副体型,谁也想不到他和这帮肌肉壮汉在同一个队伍:这个怪胎在这里混着,看不出什么肌肉,脸上还扣着个怪模样的面具,格格不入,像个文员。

但他可比文员危险多了。

翻身躲过一束激光,方览把身体藏在垃圾桶后面,继续想着这个人。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过分柔弱的年轻人,竟然是比很多小帮派里的头目更为神秘的存在。方览卧底近两年,与这家伙合作过无数次,协助确定过近千人的身份,甚至暗中策划了个管事的死,却一次都没有见过他的真容,也并不了解他的经历。若非机缘巧合,他可能直到事发殉职都不清楚,这个人是联邦的ss级通缉犯,“猫”。

一个玩笑般的代号,和未知的身份、年龄、相貌、家庭。方览再次自以为隐晦地盯上他,对方此时正在用刀捅一个人的胸口。

“你在看什么?”

把刀拔出来,疑似有虐杀癖好的通缉犯抬头看他,“你认识这个人?”

见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尸体,方览一阵恶寒,随即微笑:“我只是好奇您为什么一直不用枪。如果您的枪没有能量,可以先用我的。”

他把自己的枪往前递了递。

“猫”说:“哦。”

他好像不是太擅长回答这种问题,但显然没有为这个稍微僭越的问题生气,过了一两秒才解释:“不喜欢枪的味道,像烤焦的肉。”

他们手上这批枪都是最新款,开枪时急剧升高的温度会把人烤成黑炭,所以被联邦弃用了。把人烧成这样虽然方便快捷,但不利于死者亲人来辨认尸体,更对无辜者有危险,毕竟被扫到就必死无疑,谁还敢靠近一个拿着这种武器的人?

方览也不喜欢这种枪。于是他继续与目标套近乎:“这个味道确实难闻,但我不太擅长近身,所以只能用这个。”

目标点头,然后又捅穿了一个人的脑袋,但不说话。

孤僻,不善交流,但意外地“好脾气”。方览内心下着定义,想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甚至笑了笑:他怎么会对一个杀人犯用这种词?

“你身手很好,很敏捷。是在哪里学的?努米尔?斯顿?”他继续缠上去问。说到的这两个地方,前者是训练基地,后者是很有名的军校。在某段时期,军校毕业生并不是个个都能进军团或者警卫队,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找不到工作,成了危险分子,这种事出过很多后军校就削减了招生,改为招其他专业的学生。

根据“猫”的声音和体型,他应该不是那段时期的毕业生,但他的动作整洁干练,隐隐透着军校的痕迹。

对方还是摇头:“我没上过学。”然后就再次沉默下来。

方览的举动和态度都维持在正常的程度,甚至没有表现得太热情,但从一开始,目标的反应都过于木讷了。“猫”是个出名的家伙,他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无辜的企业家身边,然后在无人注意到地方夺取生命。这样的一个人,当然不可能不擅长与人交流,否则他该怎么混进公司,甚至谋取被害人性命呢?

他再度举枪瞄准,远处那个守卫正从背后偷偷接近一个队友。

此时,一道温热的呼吸擦过耳畔。

方览的瞳孔剧烈收缩:好强的隐匿技巧!他甚至没有发现!

“今天晚上,接下宴会厅那个任务。”

“猫”的声音很轻,但他离得着实太近了,近到方览能感受到他剧烈运动后呼吸中的水汽,和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绿色眼睛。有什么话,非要凑这么近说?他不信对方不知道这有多暧昧。

但“猫”一触即离,甚至好像根本没触碰到他。不知道为什么,方览有些恼恨,但他猜想这应该是因为他厌恶“猫”对他有意这种可能。被一个犯罪分子看上,即使能收获一些情报,也不是那么好的事。真是糟糕。

方览的个人意识和职业精神搏斗许久。但夜幕降临,他还是出现在了宴会上。

虽然是晚上,窗外明亮,城市的光污染重得分不清月亮和随便什么建筑物上的灯,但的确是常规意义上的好天气。室内也很亮,但……

在偌大的宴会厅,只摆了一把椅子,而离椅子几步远的位置却站满了惴惴不安的人。方览被要求看守会场,与他同来的还有五个人,但六个人看守这样大的会场,和这么多人,简直荒唐到了傲慢的程度。方览抱着自己的枪,视线落在站着的人身上,宴会的铃声响起,椅子上空无一人。

“father,您发发善心,我爸爸只是一时糊涂,他没胆子背叛您啊!”有人突然大声哭嚎着扑倒在地。

方览被吓了一跳,再次看向椅子,那上面还是没有人。他在给谁演戏?

几乎是迫不及待一样,从第一个哭叫的人开始,原本局促站着的人都朝着空荡荡的椅子下跪,趴在地上亲吻地面,涕泪横流地喊着自己的错处,向不存在的人表忠心。这一切都如此荒唐,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人?为什么那个人甚至没有露面?方览甚至怀疑他们能看见自己看不到的东西。就在这时,椅子背后的门开了。

来人一身黑风衣快步走过,看见趴在路上的碍事者还会踢上一脚,同样没人表现出不满。方览暗自心惊,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这场宴会并不是寻常的元老聚餐,而是更重要的——这座城市最黑暗组织的头领“猎人”,要在今日审判一群叛徒。

但“猫”为什么会知道他对这个感兴趣呢?正直的警员开始思考。但随即他就顾不上“猫”和他猫一样的行为了。那位“猎人”挑了一杯血液颜色的酒,坐到了为他预留的椅子上。

“说说你们的理由。”猎人说。

刚刚第一个伏在地上的人,现在也第一个膝行到了猎人面前,语气恭敬地陈述了自己父亲的罪孽:他联通外人,泄露了一批药品。

见坐在椅子上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年轻人急了:“我知道父亲的罪行已经无法挽回,但您能给他一个悔改的机会吗?我们全家什么都愿意干,您知道的,或许您正缺一个为您排忧解难的奴仆,或者一条衷心的狗?或者,或者我还有两个双胞胎弟弟,他们刚满十四岁……”

两个十四岁的孩子知道他们的哥哥想要把他们送到一个变态的床上吗?方览充满恶意又充满怜悯地想着。

“双胞胎,他们还很小,很……鲜嫩。”做着这种事的哥哥还在说着,“您如果想试试的话——”

砰。

猎人朝他开了一枪。

他用的是最最老式的那种,声音巨大,有后坐力,烧的是火药。武器发展很快,在激光枪被销售的时候人民尚且不习惯躲避这种可爱的彩色玩具,而现在他们会在察觉到的第一时间支起价格不菲的防护罩,但这么古老的声音响起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发起抖来。

“很多时候,老的东西比新的东西要好很多。”垂眸打量着枪管,猎人用一种喟叹的语气说,“面对一束杀人激光时,你还可以装作一副勇敢的样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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