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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神”所眷顾的 3(2 / 3)

挠挠脸,满不在乎地回答。

“不会怕吗?妖魔鬼怪什么的,本体说不定很丑?想想就很恐怖。”

“哎呀,你在说什么?”她掐住他的脖子。“神明只是我想出来的代称。如果因为救命恩人是妖怪就觉得恐怖……我人品还没差劲到那种程度吧!还是你觉得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家伙?”

徐明隗又可疑地停顿片刻,让钟栗气得咬了他一口。

“那,假设,只是假设。妖怪在你的择偶接受范围里吗?”他问。

钟栗狐疑地看他一眼:“……徐明隗,我知道你很怪,但没想到你这么怪,这什么问题?你觉得这世上有妖怪,鬼魂?先说好,我讨厌会吓到我的东西。”

话刚出口,男人就像被抢走肉骨头的狗狗一样泄了气。如果头上有耳朵,钟栗觉得大概已经软软地耷拉了下去。

“有病?你想玩人兽py还是怎么地?”她受不了他那种像被无情抛弃了似的目光,揪住他的耳垂,恶狠狠地问。

“不是!”他在质问中显得有些狼狈。“都说是假设了!你那么喜欢救了你的‘神明’?我吃醋不行?”

“你吃哪门子鬼头醋?”钟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和救了我的人怎么比!”

“你选他不选我?”徐明隗也开始瞪她,“明明是个丑得要死的妖怪?”

“那我也选他!”oga尖叫,双脚胡乱踢蹬,“不许你污蔑人家!他不丑!他眼睛很好看!还有翅膀!你有吗!你有吗!我肯定选他……”

她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突然垂下肩膀:“……我觉得他肯定后悔救我……长大后变成这副样子,满嘴谎言,只会勾引人利用人。”

钟栗紧抿着嘴唇,情绪激动中又带着绝望,眼里开始闪泪花:“十五年了,我再也没见过他。神也好妖怪也好……一定后悔了。”

“你错了,他完全没后悔,”徐明隗替她擦干眼泪,肯定地说,“事出有因,和你没关系。”

她疲惫地靠在他怀里:“你知道个鬼,就会惹我哭……坏东西。”

“好好,我是坏东西。你喜欢翅膀?”徐明隗用手抚摸她的脸颊。“找到他,让他给你玩翅膀好不好?”

外面似乎刮着猛烈的夏日大风,飘窗处的窗帘卷起,轻微的风声传入了房间。

钟栗听到风声,笑了笑,似乎是从风中抓到了答案抛给徐明隗:“好啊……我喜欢。如果真能再次相见……”

“……我就和他在一起。”

和徐明隗开启的关系,过程虽然包含一些多少让钟栗疑心的不对劲之处,整体却维持在了一个舒心适宜的氛围内。alpha非常识趣,并没有在公司内公开二人关系的举动,让很久没和“正常人”深入交往的钟栗既不好意思又有些无措,稀里糊涂地就放下戒心,把门锁的密码都告诉了他。

因为徐明隗做得饭是真的很好吃。她这么对自己说。免费清洁工也再好不过。

这一轮发情期,她体重不再因过量抑制剂往下掉了,反而增加两斤,工作上无比专注。虽然代价是同部门的oga职员频频投来更加不善的眼色,以及顶头alpha上司越来越频繁的恶意调侃。

oga工作做得超出预期,也只会被看作与alpha水准相同,还会被只想浑水摸鱼的同类排挤。若是做不好了,嚯,最好别被闻风而来的流言蜚语压死。

但这几天钟栗的心情很好,有营养的食物和整洁的房间让她精神熠熠,能够提早做完工作打卡回家。

oga的工作时间比其他职员缩短一小时,有个很好听但经常被用来压升职机会的官方名号。钟栗回家吃了一盒最爱的黄杏酸奶,翘着脚给私人笔电开机,点开一个用密码保护的文件夹,循着上一次修改的地方继续撰写只给自己看的总结报告。

手机震动一秒。钟栗看向弹窗,面容解锁,点开聊天框。

——田螺姑娘:想不想吃酸菜鱼?

——酒心蒙布朗:吃。

——田螺姑娘:甜点?

——酒心蒙布朗:o2的开心果拿破仑

——田螺姑娘:……大小姐,下班那个点,预定了也得等半小时,回家还得做饭

钟栗噘起嘴,不回。

——田螺姑娘:知道了,我找个代排。

她给他的回复点了个爱心,注意力回到电脑屏幕,没发现自己嘴角噙着极为自然的浅笑。

鼠标停在一段音频。驱使她开始进行调查的音频。多久没听过苏冉的声音了?她想再听一听,该死的她每天都想听苏冉的声音。苏冉是个喜欢作诗,只看得见真善美,成天活在梦里的女孩。

如果真要找个深闺小姐,或者公主,选苏冉再正确不过。但苏冉死了,非常不体面的死。死在三年前。被强行标记,轮奸,活活溺死在阴沟里。钟栗赶到现场时,警员正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拖出来。

钟栗第一眼看见的是苏冉的生殖腺。

腺体不在了。被咬掉了。布满牙印的后颈只剩下一块黑洞似的血坑。

残忍,叫那为残忍的恶行都不足为道。那些人,不管是谁,有目的性地虐奸了苏冉。钟栗记得非常清楚,葬礼上,苏冉戴着假发套。长发和排水管栅格缠得太紧,他们不得不用剪刀将那头精心护理的秀发割得参差不齐,最后只剩假小子一样的短发茬。

鼠标自动点开音频。

“救救我,栗子,救救我啊!我在——”

尖叫。尖叫。喘息。跌倒的声音,手机飞了出去。

钟栗背后窜起一股寒意。

余下的是漫长的尖叫,哭泣,恳求,一群人的笑声。还有一道略显苍老含混的斥骂。

——“生殖腺是我的。”

钟栗关掉录音,捂着脸哭了。她每次听苏冉的声音都会哭。手机里有很多记录快乐的视频,日常的,出门旅游的,整整七个生日视频。她们生日在同一天,每年都会将彼此重要的大事件剪辑在一起,发到社交媒体,仅彼此可见。

她们还写信。写长长的信,现在应该叫“小作文”。没什么人会这么做,但她们做。

那天她没接到苏冉的电话。三年前的那天她在老家,听罹患双向情感障碍、每一天都在以各种形式打压逼迫她结婚生子安心当个“正常oga”的母亲的喋喋不休。

即便是苏冉这种“正常oga”,陈素心也不喜欢,因为苏冉支持钟栗的每一个决定,而她否定钟栗的每一个决定。

也许不是否定吧。毕竟陈素心从来不会怒吼,说脏话,做失礼的事。她只会坐在那张吱嘎作响的旧椅子里,皱眉,眉心中央那条深深的皱纹像时刻监控的第三只眼。

——“你想怎样就怎样,但是……”

——“我不管你,但是……”

——“你翅膀硬了……”

钟栗会让她说完。如果“但是”后长长的一番话说完,她还胆敢再露出抵触的神情,陈素心就会抬高脖颈,让胸口连接脖子处的伤疤完整地显露。

——“当初要不是为了你……”

这句话一出口,加上她仰着头的那副神情,钟栗就无话可说了。此后无论是相亲还是每周末都要回家,她都会像小时候一样缩着肩膀乖乖答应。

苏冉的死改变了一切。如果没有苏冉,钟栗不会有那笔在晋新市租房的钱。她甚至都没让钟栗还。如果苏冉没有死,钟栗还会是三年前那个不争不抢的普通职员。上班,回出租屋,跟陈素心视频,不准吃垃圾食品,不准大呼小叫,不准穿牛仔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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