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顶着sh漉漉的眼睛出来的时候，叶拢霜的敲键盘的指节动了动。
“挺好，晚上吃清淡一点。”她翻出电脑捣鼓着外设。
怎么说呢，现在有一种奇异的尴尬感。
好像很熟，但两个人好像又不熟。
这回不止叶拢霜了，江痕也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
“不急，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开始。”叶拢霜先合上了电脑。
人家作为负责老师都这么说了，江痕没理由继续捣鼓，有点做作了。
两个人现在在一张桌子的两端面对面，多少有点尴尬了。
“目前为止，感觉如何？”叶拢霜率先打破了沉默，她还没适应一上来就是这种话题，又没反应过来，慢半拍给出回应，“还…还好。”江痕的眼眸微动，稍稍躲了一下对视。
“那些有接受不了的吗？”叶拢霜双手放松地搭在桌上，像是什么访谈节目一般自然。
这种时候，相b之下年长者成熟的地方就t现出来了。
b起平时无所谓，现在面se不自然的江痕，叶拢霜倒是一直很坦然，在这方面。
“没有，就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江痕琢磨了一会给出了一个还算真诚的答案。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有拒绝的权利，我们是恋人，不是什么其他的。”叶拢霜忽然浅笑着，放柔了声音，完全一副温柔姐姐的样子。她知道江痕吃这一套。
果不其然，一听这声音江痕就敢对视了。
吃完饭已经是七点多，江痕才放下筷子，叶拢霜就很是自然地收拾了所有东西。
怎么说呢，让叶拢霜这样的人做这种事情，还真有点受宠若惊，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不对的。不管对方多么像一个“上位者”，既然确认了关系，那就是平等的，又不是ga0金丝雀那一套。
此时，江痕的手机来了消息提醒。
不是林齐冉，不是盛跃，而是以前的一位…故人，不那么纯洁的故人，不过江痕的备注非常简单粗暴——b市xx工作室郑朗，不过她印象深刻是因为，郑朗，正朗，好像天气刚好晴朗，听着挺明媚的。生活中，江痕喜欢积极一些的东西。
说到这位那可真是巧了，算是江痕曾经的甲方，似乎也是某个有钱大小姐自己创业，正巧有计算机相关的部分，就找上江痕了，不过那是去年的事情了。对方要求明确，没有什么“根据用户心情改变手机壁纸”这种离谱的要求，给的价格和周期都很合适，这单算是结得挺愉快。
江痕依稀记得好像见了郑朗两次，第一次是在b市的对方新开张的工作室签的合同，第二次是功能上线一段时间后反响不错，对方人也正好在a市，请她吃了个饭，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两个人笑着的表面下是心照不宣地暗cha0涌动，同类和同类辨别总是很迅速的。
这次不知道郑朗为什么会知晓自己到b市了。
“谁啊？”叶拢霜突如其来的友善问好打断了江痕的思路。
“嗯？以前一个甲方。”她正思考回复什么b较好，头都没抬。
“我可以看看吗？”
江痕保持着刚才的神态动作，用两秒钟迅速回想了一遍，她和郑朗目前为止的聊天应该没有什么很奇怪的地方。
“当然，你要看吗？”她抬头，正要把手机递过去。
“不用，你继续回就好。”叶拢霜没接，而是到她身边俯身看着屏幕。
聊天框里最新的消息是郑朗发过来的，“来b市了？这两天有空出来见一见吧”
再往上一条消息是三个月前。
“在南巷进来，老式饭店。”“我到了。”
屏幕最上面的一条是在形容地址和菜se，看上去是一次很正常的约饭。
在叶拢霜的注视下，江痕淡定回复道，“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很久没见了。”
江痕的眼皮动了动，这句话没有很正常。
“让她等你这几天忙完再约吧。”
正当她犹豫回什么的时候，叶拢霜给出了答案，而后转身把刚刚的外卖垃圾放到门外。
“也行。”
江痕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她知道不对劲，但假装不知道。叶拢霜也是，y要说的话，刚刚她是有点汗流浃背了。
第二天不用开会，是自己完成自己部分的时间，江痕可算从叶拢霜嘴里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有几天没碰笔记本了。
江痕做正事的专注度非常高，几乎是瞬间进入状态，并且效率极高。刚刚到下午她就已经基本完成了。她习惯带机械键盘外接笔记本，此刻电脑挂着微信，盯着屏幕，江痕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轻微的打字声像是下雨一般接连不断。只不过盛跃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电话说，老娘做着美甲呢！”盛跃上来就是一句。
“行，继续刚才说到的，你——”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许是两个人都完成了自己的部分，格外有空，盛跃先跑题了。
“…昨天烟ch0u多了可能是，对了，你的部分我看了，你要叠加这几个动态的话运行会有短暂的一到两秒卡顿，如果用主办方的设备可能会更慢，到时候在视觉感受上可能会不太好，要不要考虑替换。”
江痕了解盛跃，开始讲正事她就没功夫关注乱七八糟的了。
“齐冉！过来一起看一下，应该是中间那个占用太多了，我看看要不融合一下…”
大概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两端三个人边修改边讨论，优化最后总算是三个人都满意了，她们的部分算是完成。等挂断后，江痕做好备份，起身活动活动。
叶拢霜坐在床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江痕才反应过来从早上到现在她几乎没怎么理叶拢霜。
“结束了？”
“…啊，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叶拢霜看起来没在意，她有些心虚地0了0鼻子，确认关系第二天直接把人晾着，好像是有点混蛋。
“你今天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查一下，一会出门…约个会？”江痕最后三个字斟酌了一会，在嘴里转了个圈。
于是她看见了叶拢霜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好啊，那我等着了，先收拾一下。”
江痕刚想低头查攻略，结果叶拢霜直接就脱了衣服开始换，江痕能看得见光洁的后背和部分侧面。她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目光，下意识想要猛地低头，但是好像反应这么大反而更奇怪，毕竟现在她们是恋ai关系。
她装作自然地低头打开手机，尽量让自己连余光到不要看到。
“有什么好低头的，nv朋友。”叶拢霜当然发现了江痕在努力装作自然，但毫不留情戳破了她，怎么说呢，也算是一种恶趣味。
“…没，查攻略呢。”江痕控制着自己声线的平稳，她没等到回答，但听到了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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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以防万一，江痕做了从早饭开始到宵夜的所有准备，以及一套备选方案，虽然大概率早上不会起那么早，早饭也一般是brunch，不过她还是蛮准备着，万一起得早呢。
两个人都是对自己素颜有自信的人，所以呆在一起化妆虽然有点奇怪但倒也没有很别扭，怎么说呢，还怪好笑的，别人约会jg心打扮完赴会，她俩是一起jg心打扮，双方都能看见对方“jg心”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