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接吻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角落。
才发现,原来她还会那样迎合别人。
有一瞬间,他恨不得冲进去把苏怜拉出来,问问她是不是在不同的男人之间周旋会让她更有成就感。
可他、不敢。
怕看见苏怜厌恶的表情,怕她说别人更能满足她。
祝祈安回学校的那天,简御行给苏怜发了消息,但他让苏怜最好不要再去找祝祈安。
苏怜一头雾水,约了简御行见面,他说没空,苏怜就去图书馆门口堵他。
“你为什么让我不要去找他?”苏怜拧着眉问他。
看着她这样不依不饶的样子,简御行承认自己又心动了。
但他很快就压下来这样的感觉。
配得上苏怜的不是他,另有其人,那个人早在一周前就已经找过他。
“苏怜很漂亮是吗?”只是他第一句话。
简御行没说话,但他的沉默也被对方当作默认。
“可她并不是个老实的女孩,如果你要跟她交往,就别抱着她会对你忠诚的念头。”
“你想让我远离她?”简御行不解的看着对方。
“我来是想告诉你,不管怎么样,别让她难过。”
简御行这才想起,这个男生,貌似是高二的年级第一,科技比赛的时候,他见过,如果没记错,应该姓季。
后来,苏怜也没找过自己,那种短暂的悸动被简御行偷偷藏起来了。
他的人生,还有比谈恋爱更重要的事情,诚然、苏怜很漂亮,可她或许连自己喜欢谁都分不清,这样的人,一但纠缠,是很要命的。
理智比心动先一步占据简御行的脑海,他也不再期待苏怜的来电,直到、被她拦在图书馆门口。
看着她倔强的样子,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再看她一次,也还是会心动。
“祝祈安有女朋友,他们是青梅竹马。”简御行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原封不动告诉苏怜。
苏怜显然没想到会这样,愣了一下。
“苏怜,你大概没发现,在你身边,有个人一直在等着你,我知道你和祝祈安其实也不太熟,他是救过你没错,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人生,这不一定是爱,或许,你该改变一下自己的想法,其实……”
苏怜没等简御行说完话就跑走了,她没办法接受自己找了那么久的人成了别人的男朋友,就像是做梦一样,那么不真实。
苏怜行尸走肉一般往路边走,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简直像个笑话,大概没有比她更蠢的人了,以为跟所有人打好关系,祝祈安就也会喜欢上自己。
“苏怜!”一只手大力抓住她。
回过头,擦肩而过一辆自行车,是季伽礼。
“能不能看路,就算失恋也别这样把自己的命当作玩笑。”
“会有人在意吗?季伽礼,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苏怜红着眼低吼。
“我在意!苏怜、我在意,到现在你还不懂吗?不管你怎样水性杨花,我还是、放不下你。”
泪水比话语先一步落下,季伽礼一把抱住她。
苏怜在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
是她太一意孤行了,才会伤害到他。
苏怜被季伽礼送回家,她眼睛还是肿肿的,不知道说什么又不想上楼。
“明天、你还来接我吗?”她终于憋出一句话。
“嗯。”季伽礼点头,“好好休息。”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都是真的,所以……”季伽礼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吻了一下。
看着她的眼神认真又温柔,“苏怜,别喜欢别人了,喜欢我吧。”
她笑了,垫脚在他耳边轻声应下,“好。”
阳光落在两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午后,某个角落,一段爱恋悄然发芽。
“我叫苏怜,希望以后能跟同学们好好相处。”讲台上一位长相清纯靓丽的少女正红着脸做自我介绍。
手指轻扯着校裤,苏怜看着台下一群乌泱泱的脑袋,说实话,她还是有些紧张的。
刚刚转学过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惹众怒。
但,笑一笑总没错吧?
于是苏怜露出一个笑容,她笑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像一阵似有若无的春风拂过。
教室里的同学噤声看着她,各种各样的目光要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没人告诉他们,新转来的同学长这么清纯。
蓝白色的校服在她清瘦的身上被穿出别样的感觉,一点都不显土气。
苏怜的肤色很白,不是那种病态的白,反而很健康,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红。
柔软的长发扎了一个麻花辫,身上有股恬静的气质。
卷翘的睫毛下是琉璃珠一般透澈的浅棕色眼眸,小巧可爱的鼻尖上有颗淡淡的痣,莹润的小嘴涂了淡粉色的唇彩,看起来饱满水润。
“目前就季枷礼旁边有位置了,你先跟他做同桌,下次月考之后还会再换一次位置。”班主任拍拍她的肩膀,指了指靠窗最后一排。
那里坐着一个安静清癯的少年,他垂着头在写东西,完全没有被周围所影响,似乎对她这个新来的同学也丝毫不感兴趣。
苏怜点点头:“好的,老师。”
她在全班的注视下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季枷礼还是旁若无人写着习题,握着笔的手指修长干净,节骨分明,是一双特别好看的手。
“你好,我叫苏怜。”怕对方不记得自己名字,她犹豫过后还是决定再向他介绍一次。
冰冷的目光投过来,是一双含戾的眼睛,单眼皮,眸光沉寂。
很帅气的脸,眼神却足够让人退避三舍。
只淡淡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低头继续做题。
从头到尾,没有给过苏怜任何回应。
仿佛当她是空气。
苏怜不满的撇撇红润的唇。
什么嘛,好歹也应该嗯一声才对啊。
周围开始窃窃私语。
“不愧是季大神,天大地大学习最大,人新同学主动打招呼都被他无视。”
“这不是很正常嘛,不然他怎么就自己一桌,还不是因为…”说话那女生看了一眼季枷礼,怕被正主听见,支支吾吾不敢往下说。
苏怜在心里默默帮她补充:因为性格太怪了,没谁敢跟他一桌。
而她苏怜,恰好就是个倒霉蛋,刚转学就碰到这么有个性的同桌。
苏怜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心态跟季枷礼做同桌,可老天似乎并不想这么放过她,第一节数学课就让苏怜的笔盖飞到了季枷礼的脚边。
苏怜看着地上安详的笔盖,呆滞了一秒。
因为在靠墙的那一边,她不太好越过季枷礼去捡,下意识看向他,对方只是抬眸冷声道:“自己捡。”
苏怜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冷血,无情。
她为他贴上标签,认命的弯下腰。
因为离得太近,苏怜又要时刻保持距离。
僵着身子去够笔盖,有点怕自己碰到他。
好不容易够到,椅子因为她的重心偏移翘起一脚,差点打滑,苏怜整个上半身因为惯性结结实实贴在他双腿上。
她柔软的胸蹭在季枷礼结实有力的大腿上,咯得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