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呻吟,楚云书两只手用力推拒着陈绍,却是蜉蝣撼大树般无力。
陈绍放开了吻到红肿的嘴唇,含住了那可怜泛红的耳廓,细细舔着,他使坏地专门贴着耳朵吹气。楚云书的耳朵很敏感,禁不住这样的逗弄,热气灌入,身子都软了几分。
“不行放开我陈绍。”楚云书声音变了调,他太害怕了,不能再继续了,万一身体的秘密被发现怎么办,这种恐惧远远超过了身体的欲望。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很舒服吗?”
陈绍知道楚云书下面一定湿透了,之前为他上药的时候只是轻轻一碰,那淫荡的肉穴就流出大量的春水,这具身体天生淫荡,就是专门为男人准备的容器,好想狠狠地插进去,操烂他,操到他淫水直流,操到他哭泣求饶,再用精液灌满他的肚子,只是想一想陈绍的肉棒就涨得发疼。
楚云书身子软下来似乎放弃了抵抗,陈绍便放松了警惕,忘情地亲吻着他的脖子。
“啪”
陈绍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瞬间从情欲中清醒过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楚云书,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清醒了吗。”楚云书手臂颤抖,双眼泛红。
“楚云书!”
陈绍额头青筋暴起,同时他一只手迅速出拳,陈绍从小训练习惯性自动反击,要是这一拳打实了,楚云书一定会当场吐血。
这一拳终究是没打出去,凌厉的拳风让楚云书额前的碎发飘了起来,陈绍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收回了半空中的手。
“陈绍,你什么意思,你就这么恨我吗,你不肯原谅我直接说,犯不着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陈绍怒极反笑道:“我怎么羞辱你了?你生病这几天我跟个下人一样端茶倒水,鞍前马后,我陈绍这辈子也就在你面前这样低声下气过,你t告诉我这叫羞辱?”
想起这几天无微不至的照顾,楚云书心里软了三分。“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是我哥,你和我接吻别人看到会怎么想?”
陈绍嗤笑一声,反问道。“楚云书,我们是亲兄弟吗?”
楚云书垂着头。“至少在别人看来我们是一家人。”
“如果你只是怕被人看到,那下次我不让人看到不就行了。”陈绍语气不咸不淡。
“陈绍,我现在跟你说正事,别开玩笑了好吗。”陈绍不正经的说辞让楚云书倍感心累,他阖上双眼,一口气郁结在胸中。
“我没开玩笑,楚云书,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是想跟你成为恋人的那种喜欢。”
“我喜欢你”这几个字像魔音一样,在楚云书耳边不断回响,他实在难以辨别这是真实的还是幻觉,还是陈绍又在开玩笑,他呆住了,竟说不出一句话。
不过此刻,楚云书更希望陈绍只是在开玩笑。陈绍如果没开玩笑那就是老天爷在跟他开玩笑,楚云书笑出了声:“喜欢我?”
明明小时候还说过“同性恋真恶心”这种话,现在却说喜欢自己?
如果陈绍说的是真的,那他这六年的离开又算什么呢。
楚云书承认从儿时起他就对陈绍有好感,这种好感后来几乎发展成类似爱情的东西,之所以不能完全称为爱情,是因为,这份感情还在萌芽中就被掐断。
十几年前那伽本土宗教盛行,教会不仅控制下层百姓,连政府都受他们约束。他们甚至凌驾法律之上,随意对人使用私刑。
有一次楚云书在家里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拉住刚从外面回来的陈绍问发生了什么。
“是教会那群人,好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我去看看。”楚云书很少出门,对外面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陈绍一把拉住了楚云书。“哎,别去,同性恋有什么好看的,恶心死了。”
“同性恋?”
“就是两个男人谈恋爱,做那种事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教会现在要处死他们立威呢。”
楚云书小小年纪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听到这些话心里大受震撼。一边是因为陈绍嘴里的“同性恋”,一边是因为教会的残忍。
楚云书在那伽出生长大,从他有意识开始就对这个国家没有一点好感,他不知道父母当初为什么要离开q国选择这样一个思想落后的国家定居。
直到后来,楚云书每次对陈绍产生喜欢的苗头时,就会想起那天的事。潜意识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你不能喜欢陈绍。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隔了六年陈绍才想起把这份隐藏的心事挖出来呢,如果是六年前陈绍这样说,楚云书会毫不犹豫地留下,可现在不行,时间流转,物是人非,一切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
“陈绍,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我一直把你当哥哥,我没往其他方面想过。”
“是因为那个沈浔知吧”
陈绍要是三年前问这个问题,楚云书可以义正言辞地说不是。但这个问题放到现在来谈他没办法违心地说不是。
楚云书不想把沈浔知牵扯进他们的关系里,他现在不接受陈绍是因为沈浔知,但他六年前离开不是啊,六年前他就是单纯死心了,就算没有沈浔知也会有其他人。
楚云书很平静的说道:“我只是单纯觉得我们俩不合适。”
“云书,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呢?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你先别急着拒绝,六年没见,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还很陌生,但我不会逼你立刻做出选择,我希望我们相处一段时间后,你再给我答案好吗。”
“陈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