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健硕的胸口和后背上全是暧昧抓痕。
顾英羿头疼的不行,还没回神就听见沈朝歇斯底里的吼叫,然后突然扑了过来,把床角的沈郁重重扯摔到地上,紧接着只听到“啪”的一声,沈朝愤怒无比地打了沈郁一巴掌。
沈郁身上只裹着半截床单,堪堪遮住了大腿根,其他露出来的地方满是痕迹和牙印,尤其是胸口和锁骨。
沈郁被打的偏过脸,白嫩的脸颊迅速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沈朝抖着身子,指着沈郁说:“英羿已经跟我订婚了!我知道你失去乐乐很难过,可你再多么想重新要一个孩子,也不应该这么做!”
说完沈朝便捂着脸泣不成声。
沈郁还保持着偏过脸的姿势没动,他蠕动了两下嘴唇,倔强又麻木地开口,“郁郁、没有。”
半晌他才像个木偶人一样,慢吞吞摸起来地上昨晚顾英羿撕烂的衣服一件件穿在身上。
沈朝哭的绝望极了,顾英羿头痛欲裂,他在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可他只记得,他好像喝醉了以后感到身体有些难受,之后的记忆他就记不得了。
沈朝还在指控沈郁怎么怎么,直吵的他耳膜疼。
这件事太突然了,也有些不对劲,顾英羿脑子里嗡嗡个不停,他迫切地需要安静片刻。
“你怎么能这么做,呜呜”
顾英羿皱眉说:“阿朝,这件事有点蹊跷,我会调查清楚的。”
沈朝哭着大声指责沈郁:“就是沈郁做的,他跟我说过没了乐乐很难过很想再有一个宝宝,所以他才会趁你喝醉了这么做。”
沈郁还是那句话,“郁郁、没有。”
“不管怎么样现在都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就是沈郁做的,阿朝,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对不起,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解释。”
顾英羿还在变相的维护沈郁,沈朝气的牙根痒痒,可脾气闹的差不多了就该收一收,他知道顾英羿一向吃软不吃硬。
于是他不再指控沈郁,而且很委屈地小声哭着,“英羿,我相信你,我等你调查清楚。”
顾英羿欣慰点点头,“嗯。”
然后他看了眼身上穿着破衣服的沈郁,他的脸上还有五个红肿的指印,腺体满上是咬痕,他皮肤白,一点点印记都明显无比,手腕破皮淤青的勒痕最为触目惊心。
他又永久标记了沈郁。
他不知昨晚为何会失控至此,竟然还对沈郁二次永久标记。
他沉默片刻,“沈郁等清除二次永久标记之后,我会让人送你离开a市。”
顾英羿也发觉了,只有沈郁离开,他们所有人才能回归正轨,他自己也是。
他对沈郁好像超过了对乐乐愧疚的补偿。
出乎意料的,一直沉默的沈郁说:“郁郁现在、可以走吗?”
顾英羿愣了一下,蹙眉不解。
“郁郁不喜欢这里,现在、可以走吗?”
不喜欢这里?
是不喜欢这里还是不喜欢他。
那相悖的两个想法又出现了。
顾英羿抿着嘴唇没说话,盯着沈郁看。
可沈郁脸上只有麻木,还有一丝,悲伤和绝望。
不知怎的,话越过脑子先说了出来:“不行。”
反应过来后,顾英羿错愕自己刚刚的话。补充了一句:“必须做完标记清除手术。”
蛋糕买都买了,就当是哄沈郁的
顾英羿不让他走,沈郁便又困在这一方别墅里。
他还是继续住在花房,花房的门被修好了,他在这里等待顾英羿带他去做二次标记清除手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顾英羿迟迟没有回来带他去。
他在这个别墅里的每一天,都会想到很多过去的事,开心的,甜蜜的,还有很多让他难过的。
但失去乐乐以后,他世界里所有的颜色都变得灰暗了。
他手里拿着给乐乐织了一半小袜子,眼泪无声掉在上面,他好像总是会情不自禁流泪。
他擦掉眼泪,重新拿起针线钩织,这是新给乐乐做的,等下次去看乐乐的时候带过去,乐乐一定会喜欢的。
他勾的很仔细,每一针每一线都精心无比,上面的小花纹栩栩如生。
他正在织袜子,花房外面传来响动,沈朝让人把一盆很高大茂盛的盆景搬了进来。
花房里本来地方就不大,这盆景好生艰难才勉强挪进来,狭窄的空间里放上这么一大个盆栽,看上去并不美观,反而很碍事,盆栽的树叶都要戳到沈郁睡觉的床上,它的枝干上还带有密密麻麻的小刺,一不小心就会被扎到。
“再往左边放一边,对对,再放一点,好了好了。”沈朝指挥着佣人把盆栽放在了花房唯一的空地,沈郁的床就显得无处可放。
“哥哥、这个太大,郁郁没法睡觉。”沈郁小声说。
沈朝一听,昂着头理直气壮说:“谁让你在花房睡的,花房是放花的,是用来给你睡觉的吗?”
沈郁不说话了。
沈朝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找沈郁的事。
沈朝把佣人遣散,等佣人走后,他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看着低眉顺眼的沈郁,眼里毫不掩饰厌恶。
果然,什么时候沈郁都是最惹人讨厌的。
小时候抢走母亲唯一的爱,长大了还抢走本该属于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