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想到自己不过说错了一句话,就被沈长策赶了出来。
他从“红雨”变回了伏江,又朝沈长策的屋子看了许久,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他似察觉了什麽响动,转过头一看,只见有一人站在暗处,狐狸尾巴才刚收好。
伏江盯着那人暗金se的眼睛:“漱丹。”
漱丹看着伏江笑:“你不是神通广大麽,怎麽还真走了······走了还又回来扮作nv人去诱惑他?”
伏江却道:“我没有诱惑他。”
漱丹向他走近一步,朱红的头发便暴露在月光之下。
“那麽是他诱惑你?我知道的,人对神仙的诱惑,本来就和妖对人的诱惑一样大。”
他盯着伏江的眼睛,又苦笑道:“只有清晏那个傻子不知道,每次他都要来劝你,就算劝不动。”
伏江望着他:“他之所以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劝我。”
漱丹听着一楞,一双眼渐渐又变得极冷。他不ai听这句话。
此时他盯着伏江,又0着下巴想了想他奇怪的行径,又笑着突然靠近:“你想要扮作别人接近沈长策,光好看是不够的。首先你扮就扮得不像。”
伏江望着他:“我哪里扮得不像?”
漱丹颇有经验,他得意笑道:“人的规矩很多,你想扮作一个知书达理的小姐,言谈举止就得端着。不仅如此,她父母是什麽脾气,小时候又在哪里摔了一跤,她看到一片叶一片云脑子里想的是什麽,你都得清楚。你说的话眼里的神,都得有那些细处的影子。”
伏江奇怪:“既然如此,为何你扮那清晏却不按照这套规则?”
漱丹不屑道:“我只是不愿。要是成日像他那样,我得累si了。”
伏江却道:“可我扮作的不是知书达理的小姐。”
漱丹意外,挑起眉:“那是什麽?”
他这办得六不像,谁知道是什麽。
伏江在他耳边悄声说,漱丹便矮下身子听。
他很快瞪着伏江:“你这形不像形神不像神的,小心被认出来。”
神不像就算了,形怎麽不像?
伏江当他吓自己,便对漱丹道:“不会的。”
仙法神通广大,沈长策这傻小子,怎麽会认出他?
第二日中午,沈长策在家中,那敲门声如约而至。
沈长策听那敲门声响了一阵,正犹豫要不要开那门,门外却传来谭郎中的抱怨:“这小子,不在家能去哪了?”
沈长策把门打开,谭郎中一看到他,便睁大眼睛往屋里瞅,看了好几眼,才逮着沈长策问:“你没有迷上那nv人吧?”
沈长策只问他:“那nv人怎麽了?”
谭郎中一惊一乍:“我今早见了那nv人,你猜怎麽着?她竟是万春楼的妓nv·····”他说着又赶紧辩道:“我不是去万春楼,只是买些墨路过罢了!可我喊她的名字,她竟然装作不认识我,还骂我疯子。你真是害得我在街上丢尽了脸!”
那谭郎中气得脸通红,把这丢的脸都归於沈长策。
“我向人打听了,她压根不叫红雨。她名叫小桃李,是个新来的妓-nv,长得美,来了才一个月就小有名气。”他说着又念叨:“嘿!这小娘子,还去了个李字,用那‘桃’作了个‘红雨’,该不会也在什麽地方也用‘李’做了个身份诓骗吧?”
沈长策听得发怔,嘴里竟然道:“有桃无李······”
谭郎中看他楞楞的模样,吹胡子瞪眼:“你这小子,还在想什麽逃啊离的,下次见了那nv子,你记得把她关门外去便是。这妓nv诈起钱来可是不眨眼的······我看她就是看中了你上次那钱袋。”
这看中他钱袋的,也不知是谁。
谭郎中看沈长策神se恍然,又在他头上狠狠拍了一下:“你都这麽惨了,可别再贪se。”
谭郎中与他说教一番,说了半天又觉得自己实在多管闲事,最後又生着自己的气,瓮声瓮气地给沈长策看了腿伤。临走时沈长策拿了些钱给他,谭郎中一看,“谑”了一声:“你这屋子都破成这样了,给钱还不掂量个数?”
他又把一半还给沈长策,这才走了。
他走了,沈长策便在家中,对着那几张饼无所事事。那红雨却没来。
她中午没来,可晚上却来了,但不是在吃饼的时候来。
沈长策洗好了澡,从後院里出来,看见屋中竟然点着蜡烛。他走了进去,屋里果然有一个妙曼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