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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无实的婚姻(1 / 2)

拿清水漱了口,可是嘴里还是一阵阵的苦涩翻涌,卿月起身去浴室漱口。

卿月的小脸苍白,鼻头因为呕吐被擦得通红。她靠在床头嚼了颗口香糖,一边开始摘身上的配饰。

晏沉坐在她身边,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着卿月把脖子上的玉麒麟,手上的戒指手表一一摘下,嘴中的口香糖也拿纸巾包起扔进垃圾桶。

“你不把戒指手表摘了吗?”卿月没有看他,只是低声开口问道。

晏沉没有回答,僵僵地看着她。

卿月转头看他,像朵含苞的花,有些自嘲和委屈地笑了笑:“怎么了?别让我那两碗药白喝了吧?”

他紧皱着眉头,低声开口:“乖乖……”

卿月笑着摇摇头,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也想让爷爷来灌你喝药吗?”

晏沉低下头,轻轻摘掉了手表和戒指放在床头。

卿月抬起手开始解睡衣的扣子,因为眼泪模糊了眼睛,导致她一个扣子解了好久才解开。

晏沉握住了她解扣子的手:“别脱了,乖乖,你别这样。我明天会去找爷爷说清楚的,我不会……”

“说清楚什么?”卿月转头看他,眼泪滴在了他的手臂上,烫得晏沉收紧了手。“说我们这一切,这些年都是假的?说这段婚姻有名无实?”

晏沉抿紧了嘴唇,没有回答。他知道卿月在害怕什么,她嫁给他的原因,这些年她懂事乖巧的原因,都是为了掩埋多年前那个无法言之于口的秘密。一但家里知道他们之间是假的,那么必然会牵扯到多年前的往事。

她把他看得,比自己的快乐幸福还要重要。

卿月露出笑容,可眼泪却让她的笑变得破碎不堪,她还能开玩笑:“干什么?你喜欢穿着衣服做吗?”

晏沉放开她的手,别过脸去,语气不悦沉声道:“你别说了!”

卿月继续解着扣子,语气已经带上了哭腔,她努力让自己口齿没那么含糊:“你不是……你不是说爱我吗?喜欢的话,那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应该没那么难吧?我们试试吧,你会吗?不会的话……”

下一秒,晏沉侵身吻了过来。男人大概都有无师自通的能力,他三下两下解开了卿月的扣子,将两个人的衣服脱掉,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将卿月不知所措的双手抬起,让她环抱住自己的脖子,轻轻将她脸上的眼泪舔掉。

卿月的身子一直在无意识地发抖,小脸变成羞醉的酡红,她像一株狂风暴雨下的花,飘摇欲坠,只有紧紧搂着晏沉才能安心。

“阿沉……阿沉……我……”她害怕地喊着晏沉,此刻的声音里已经附带了情欲的娇吟。

晏沉细细地亲吻她的脖子耳后,手温柔地抚慰她,让她放松,他在她耳畔轻轻安抚:“不怕,乖乖。我不会弄疼你的,我从来不会骗你的,是不是?不怕,乖乖的,我轻轻的,不怕。”

觉得差不多了,晏沉握着她的腿根,抬头看着她,卿月紧闭着眼睛,搂着他低低啜泣着。

“乖乖,睁开眼睛。”晏沉的声音低沉带着情欲的暗哑。“看着我,乖乖,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亲了亲卿月的脸,低声蛊惑着她。

他可以接受她还没有爱上自己,但他没办法接受此时此刻她紧闭双眼,哭泣着把自己想像成另一个人。

看看我,看着我,不要把我当成他,我不是他。

那双盈漫泪水的双眸在他蛊惑的低语中睁开,深深地刺痛了晏沉的心。他一挺腰,将彼此揉合在了一起。

卿月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张着嘴呜呜地哭起来。

晏沉亲吻她的脖颈,试图让她放松些接受自己。

他想要她很久了,只是她不知道罢了。她认为他喜欢男人,所以幼稚单纯的认为自己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所有亲亲抱抱全都不拒绝。无数个夜晚,她窝在他怀中入睡时,晏沉都是煎熬又甜蜜的。

他在那些旖旎的梦中,将她压在身下,听她喘息,拥有她,掌控她,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揉进身体里。

可终于得到了,为什么会这么疼?此刻她正驯服的躺在自己身下,乖乖地接受自己。这不是自己一直渴望得到的吗?心爱女人的身体,她的娇吟和柔软,为什么都让他疼得无法呼吸呢?

晏沉深深皱起眉头,卿月的眼泪像是一根根银针往他的心脏扎去。无论怎么安抚,她都在抗拒自己,哭泣的声音弄得他心烦意乱,他沉声在她耳边说:“别哭了。”

卿月抬起手捂住了嘴巴,她闭上眼睛,眼泪却还是从缝隙里流出来,沾湿了她翕动的睫毛,像被雨水打湿翅膀的蝴蝶。

这场互相伤害的缠绵,他们用不同的方式,刺痛着彼此,凌迟着彼此。卿月如同一朵妖冶的花,绝望又艳丽地盛开在他身下。

卿月的手圈在他脖子上,手腕上的银铃在他耳边发出清脆的响声,掺杂着两人的喘息,像是一段凄美的乐曲。

猛地,卿月伸手抓住了了那几个铃铛,阻止它们继续发出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喘息着结束。卿月殷红的小脸微微抬起,漆黑的眼眸盯着天花板,像一只僵死的鹿。

餍足后的晏沉低头亲吻她,着迷地将脸埋进她的脖颈去嗅她的味道。

栀子花的香气,消失了。

她身上只有苦涩的中药味,冰凉的薄荷牙膏味,洗发水的香味,和精液的腥膻味。

他捧在心中的挚爱,他拼命救活的,娇养多年的那朵充满香气和生命力的栀子。被这场荒诞的暴雨肆虐淋湿,变成了鲜红娇艳的玫瑰,在黑夜中发霉腐烂,残破不堪。

卿月死了,她从十二年前那场暴雨中侥幸偷生,如今她死在了另一场无声的暴雨中。

而晏沉,就是那个刽子手。

他低低喘了口气,抬起身子分开了彼此。卿月立马侧身像只虾一样,整个人蜷缩起来抱住自己,长发掩着脸缩在角落。

这种姿势在心理学上叫做“胚胎式”,就像是胚胎还在妈妈肚子里时一样。在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很多哺乳动物都会做出这样的姿势用以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自卫。

辛巴第一晚到家里时,就是这样,缩成一团睡在卿月怀里。晏沉还好奇地问了为什么,卿月笑着告诉了他这个答案。后来时间长了,辛巴睡觉都是豪迈地劈着腿,四仰八叉地睡觉。

晏沉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休息了一会,他便起身在床头的座机上按了快呼,压低声音开口:“来我房间收拾一下。”

挂了电话,他坐起身要把卿月抱起来。

卿月吓得扯着被子,身子又开始颤抖。

“去浴室清理一下,等会睡觉会舒服很多。”晏沉温柔地哄到,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往浴室走去。

出来时,床单被套和枕头已经换了新的。床尾还放着两人迭整齐的内衣和睡衣。屋子里刚刚的中药味和腥膻气息已经被薰衣草的香薰代替。

晏沉给她穿好睡衣,自己也穿好衣服搂着她睡觉。

后面几日卿月喝药顺从多了,都不用捏鼻子,没味觉似的端起碗仰头就干下肚。

每次也都乖乖搂住他,任他予取予求。

她平时不愿出房间,早中晚餐都让端到房间里吃,吃完就躺在床上发呆,偶尔看看书。连手机都很少碰了,大概是害怕看到那个人发来的消息。

晏沉担心她闷坏,就抱着她去花园看新开的荷花。花鲤在池子里慢悠悠地游着,她坐在晏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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