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原因。一旦知道这个真正的原因,孟白不知道筱依依会怎样抉择。
况且,当年他让徐夜走了就再不回来,徐夜真的可以说到做到吗?
筱依依裹着浴巾就从厕所里出来了,她看到孟白坐在沙发上发呆,问道:“我洗好了,你去洗澡吗?”
孟白应着,起身进了淋浴间。当他出来时,发现筱依依已经在沙发上躺着睡着了。
他看了眼时间,他俩晚上去吃了个饭,又逛了会街,才去看的9点场的电影,回家已经11点了,也难怪她累得睡过去。
孟白把她抱到床上躺好,自己也躺下,把她抱在怀里。
筱依依皱着眉不满地哼了一声,孟白调整了下姿势,把她抱得更紧。
……只希望今夜不要再做不好的梦了。
徐夜走在大学路上,一些店铺已经歇息了,但酒吧还灯火通明。周五的夜里仍有晚归的学生,在初夏的晚风中或急或缓地走着,一张张洋溢着青春的脸庞,让徐夜看了感慨万千。
一晃过去快六年了,他漂泊了六年,终又回到这里。
他深x1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周边的店面换了很多。
有种物是人非,恍如隔世的感觉。
徐夜突然觉得眼眶发烫,鼻子发酸。
这座城为他留下的并没有很多。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找回当年被他抛下的所有。
秦非在三年前去世了。
有徐夜的陪伴,医生说她至少多活了两年时间,秦楚也很感激,想让徐夜回国,给他一份高薪清闲的工作,被徐夜拒绝了。
在那之後,徐夜独自在欧洲游荡了几个月,又去南美待了半年,然後回国,在北方他的故乡当旅游编辑。
徐夜的父母拿他丝毫没有办法,毕竟当时他们的儿子已经三十了,一些x格已经定型,再怎麽催他结婚,稳定,他都像si猪不怕开水烫一般,熟视无睹。
他远远地躲着这座城,这些人,很多年。如今六年过去了,他想,总该回来看看。
不知不觉他走回了海大的门口。他看着海大的校门,想起第一次自己在校门口等筱依依的情景。
她的面孔在徐夜的记忆里还是那麽清晰,他还记得当时她穿着白t恤,卡其sek子,卷发,戴眼镜,充满青春活力,在人群中很惹眼。
徐夜想到这,笑了笑,如今他把半长的头发理成了寸头,也因为懒散惯了,脸上有一些胡茬,据说现在这个形象反而最受欢迎。
在学校门口愣了一会,他便转身走向自己的酒吧。
已经是夜里12点了,远远地,他就看到酒吧门口还是热闹,年轻人在酒吧门口拿着酒打电话,ch0u着烟。酒吧的牌子旧了很多,徐夜走进去,发现酒吧里重新装修过,一些地方改了布局,曾经筱依依唱歌的那个台子被拆掉了,放了几张高脚桌在那里。
徐夜到吧台前要了一杯威士忌,和酒保聊了几句,听说现在这里不仅在海大附近有名,甚至上了海城市旅游攻略上的前几名,在旅游者中也很有口碑。徐夜不得不佩服杨含景,果然是有经商营销的头脑。
他问酒保要了杨含景的电话,发现这麽多年过去,他还是在用老号码。他走到酒吧门口僻静点的地方,给杨含景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那头听起来十分嘈杂,杨含景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谁啊?”
徐夜:“看你还听不听得出来我是谁。”
杨含景那边愣了一会,大声道:“徐夜啊!兄弟你可算联系我了!!这得多少年了?哎哟你那酒吧……哈哈…不好意思,你那酒吧……”
徐夜笑了:“别贫了杨含景,我正在酒吧门口呢,都成海城网红了,你真有一套啊。”
杨含景听徐夜这麽说,也不打哈哈了:“徐夜,你现在来找我喝酒吧,我这马上散了,咱俩另找一地儿续杯,见面再说。”
於是他们约了城北另一头,离徐夜家很近的大排档,徐夜打了个的,直奔那里而去。
终於又见到了杨含景,他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酒气,走路打飘。徐夜简单跟他寒暄了两句,两个人又喝起来。
杨含景听说秦非去了,好一阵子没说话,连乾了几杯白酒。
徐夜知道他心里也不舒服,没搭腔,陪他喝了两杯。
杨含景喝大发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他大着舌头问徐夜:“你……你这回来,常住还是?”
徐夜想了下:“先住一段时间看看吧。”
杨含景问:“你这麽多年,没再找……对象?”
徐夜笑笑:“找什麽找,人家一听说,三十多岁了,还没打算稳定,谁愿意跟我。”
杨含景:“你心里还惦记筱依依吗?”
徐夜没说话。
杨含景自顾自地说:“她还住那,姓孟那小子也时不时会过去,哦对了,她留校了,就在海大工作。”
徐夜夹菜的手一僵,故作镇定地说:“哦,他们感情还稳定吗?”
杨含景:“可能吧,不了解。”
徐夜:“你对她情况倒是挺清楚。”
这回轮到杨含景不说话了。他一直怀着对筱依依的愧疚,再加上她住得离酒吧近,酒吧里又有学生是常客,知道学校里发生的事,所以了解她的一些近况成了他的习惯。
徐夜没在意,他问杨含景:“你怎麽也还没对象?”
杨含景轻描淡写道:“没喜欢的,还是玩玩罢了。老徐,我妈那边一直让我全权接手她的子公司,酒吧这边我不一定忙得过来,你把酒吧盘回去吧,今年到现在为止的所有利润给我就成。”
徐夜倒是没想到杨含景如此爽快,可徐夜自己却犹豫了。
做好准备要回来生活了吗?他自己也不清楚。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眨眼,又到了毕业季。校园里弥漫着毕业前淡淡的感伤,周六的傍晚,筱依依跟孟白闲来无事在海大校园里闲逛。
闲逛的路上遇到了他们的好朋友,林风芒和苏子。他们四个都是大学同学,苏子和筱依依一届,林风芒和孟白一届。他们在大学就互相知晓,到了快毕业时,苏子和林风芒才在一起,也和孟白筱依依更加熟识起来,几个人都是b较爽快的人,连带着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都算合得来,经常一起玩,他们四个玩得最好。
苏子和林风芒经常周末到筱依依家聚聚,他们俩明年结婚,新房子离学校也不远,现在租住的也近,所以在学校里遇见也不稀奇。四个人见到之後,便愉快地商定晚上一起去筱依依家喝酒,但是在此之前,苏子招呼孟白去打球,嘱咐筱依依和林风芒买了酒在家候着。
两个nv生偷懒,在学校超市买了酒拎着回去,路过学校大门时,筱依依余光似乎看到路对面的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那个形象已经在自己心里沉寂五年多了,筱依依仅仅是余光瞟见,心脏便狂跳不止。
她不敢转头去确认,而是别过头去跟林风芒说话,过了半分钟,她感觉自己心跳慢慢平息下来,才转过头,望着刚刚那个方向。
并没有什麽值得被注意的人。
是她的错觉。
筱依依暗自苦笑。在徐夜离开的最初两个月,她不知道做了多少关於他的梦,或幸福或痛苦,但醒来之後的滋味都是煎熬的。
在最初的一年里,她无数次将路上与徐夜身形相近的人看成是他,这感觉如今已经过去太久了,筱依依也奇怪,为什麽今日会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