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晋也算识趣，是等着几人玩得差不多才过来的。

林知悄悄戳了戳鹿垚：“你正常点，别发疯啊，今天季辰生日呢。”

常晋走过来和他们喝了两杯，还没入座就被鹿垚揪走了，两人在酒吧门口的走廊里单独对酌。

常晋0了0她的头，“特殊待遇吗？只有我有那种？”

鹿垚有些烦躁地把他的手拍下，常晋：“还在生气吗？”

鹿垚像见了鬼一样，但还是好心提醒他，“常晋，我们俩是分手，而且还是你提的，不是吵架。”

常晋微滞，喝了口闷酒，“我后悔了，分手之后我很想你。”

“我们没办法复合的。”说实话，如果不是和季辰发生关系了，她估计会考虑考虑。毕竟和谁谈不是谈，常晋平时对她也挺好，大方，听话，还活好。最过分的也就是那段时间彼此冷战最后他先提了分手，不过她当时也就是孤独的阵痛，算不上多伤心。

正值毕业时期，她最近压力大心情也不是很愉快，倒也想有个人陪着自己。

她初恋是在初中谈的，直到现在也谈了不少恋ai，虽然身边朋友都吐槽她这是谈着玩，不过她无所谓，恋ai对于她来说的确就是一段经历而已。可能有些nv孩会想着恋ai就是想找到一个人，这么了解相处着，直到谈婚论嫁。

但是她没这个想法，只是一段情感经历而已，待在她身边的人多久都行，每个人陪她走一段路程，就这么老去也不错。

所以这几天她老是想着，如果酒后乱x的不是季辰只是一个像季辰这样的人就好了，这样他们就能在一起，可以谈好一段时间的恋ai，他可以陪她走好一段路程。可是季辰就是季辰，可是那个人偏偏是季辰。

在她一直的认知里，季辰是和林知一样，要陪她一直走下去的，男nv朋友会彼此分开，但是朋友不会。

所以即使她知道季辰在等着什么，但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和季辰开始恋ai关系，或许后面她的想法会有所转变，但是现在，她害怕。

季辰太单纯了，za了就要谈恋ai，对男nv关系太认真，她觉得自己迟早会伤害她。

常晋挺受伤的，“那我们就只能这样老si不相往来？”

鹿垚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模样，也有些心软，“不至于。”

常晋松了口气，那就还算有希望，真诚地邀请：“那就好，那国庆之后有时间吃个饭吗？”

鹿垚真诚地拒绝了，“没时间。”

鹿垚正准备离开，突然被常晋扯过轻轻往他怀里带了，他在她唇边啄了一下，“别那么绝情啊。”

鹿垚冷冷道：“别b我揍你。”常晋赶紧松手跳开，笑了笑，“晚安。”常晋说完晚安就离开了，鹿垚看着酒吧门口y影处的那人。

停在酒吧门口没走出来的季辰拿着她的外套朝她走了过来。她刚才看到了季辰，所以语气一下子变差了，常晋还以为她是单纯生气了。

季辰凑近将衣服给她披上，面无表情，不肯看她，“一定要在我的生日今晚这样吗？”

鹿垚踮起脚想亲亲他的脸，却被他躲开了。“我回酒店了。”全程没看过鹿垚的眼睛，就这么直接离开。

“我也回去。”鹿垚赶紧拿出手机给林知交代一声，就跟着季辰回去。

林知：所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鹿垚：常晋亲了我一下，被季辰看见了。

林知：你还真是害人不浅啊鹿垚。

鹿垚：又不是我主动的！

林知：我知道，又是对方g引你的是吧。

鹿垚：倒不是g引。

林知：你别说了，你好好和季辰谈谈，做个人吧。

收到这条消息之后原本还在吐槽犯浑的心瞬间低落了下去，她跟在季辰后面，两人也不说话。

不管怎么说，哪怕是pa0友，看到对方和别的异x暧昧行为也会不舒服。鹿垚此刻心虚得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哄或者说道歉？但是道歉的话也很怪吧？

除了回到酒店后两人洗漱的时有一些简短交流，其他的，直到shang睡觉前竟是一点多余对话没有。

黑暗中，鹿垚在她那张床上望着季辰：“你在生气吗？”

季辰闭着眼睛没理她，不知道说什么，说白了他自己也觉得没什么立场生什么气，一般也该是开个玩笑象征x生气打个马虎眼过去吧？

安静了几秒，两个人都没说话。

鹿垚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季辰睁开眼，就见她突然掀开他面前的被子，睡到他面前。

两人侧着身，面对面，相对无言。

过了一会，季辰先开了口，“你到我床上来，常晋不会生气吗？”

能不能求个鼓励珠珠???

鹿垚直接凑到他怀里，抬起脸亲了亲他的下巴，“要不要亲一下？”

季辰皱起眉头，“小鹿，我们不可能一直不谈这件事的。”

鹿垚将额头抵在他的下巴处，“我不会和他复合的，今晚那是个意外，他喝多了突然来那么一下。”

季辰轻轻叹了口气，他太了解她了，“但是你犹豫了，是吗？”

鹿垚没说话，季辰接着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如今的关系变质了，你会答应他复合的要求。”

他的语气淡淡的，不让鹿垚抓住他的情绪，仿佛在叙述一个和他无关紧要的故事一样。

鹿垚：“是，我的恋ai观就是这样随意。但是，你真的想让我们成为恋人的关系吗？”

季辰沉默了，虽然他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一直在想和鹿垚在一起。两人那么多年的相处模式处在一个很暧昧的界限，他们是最亲密的朋友，有时候也可以说是陌生的恋人。

只是在友情以上，他并不满足，但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又会是什么样子？会b现在好吗？虽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要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可能，但是真的要跨出那一步的话

如果真的要跨出那一步，只要两人足够坚定，就算最后结果不好也无愧于心。但是季辰看着黑暗中鹿垚的轮廓，第一次开始对鹿垚的随心所yu感到绝望。

他曾暗中窃喜她是如此淡薄，雁过无痕，多少人陪她走过一段路程，却都像退cha0的海水，刚刚散去的时候还能留下些cha0sh的痕迹，可是没过多久也都消弭于细细的海沙之中，一道一道浪cha0不断涌来，谁也不能例外地被她放下。

如今却又觉得有些凄凉，对她来说，ai一个人需要付出的实在是太大，真正的ai情实在是不可控，她谁都不ai，他怎么例外？

可是季辰想做她放不下的人，他现在放不下，并且预感很久以后也放不下，如果她轻而易举就将他放下了，这不公平。每次看着她迅速放下一段感情之后的样子，有些y暗的想法会在他心中滋生。

如果真的会在一起，他想看鹿垚伤心，不是因为失恋的礼貌x伤心，而是真的伤心，发自内心的悲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鹿垚是ai他的，因为他觉得鹿垚不会。

他也畅想过，虽然他肯定是不会伤害鹿垚，但是情侣之间难免会有争吵，但是一想是两人的争吵，总是双方都有点过错，他还是不想自己做出什么让她伤心的事。

在她身边看着她谈了又分，ai她ai到绝望的时候，会忽然想到，如果是他的si亡呢？可是就算只是朋友，如果他si去，鹿垚也会很伤心。ai人的si亡，是旷日持久，永不见天日的绝望和悲痛。但如果真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