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略带磁x的声音:“你是问整个过程,还是落地结果?”
“当然是结果。”
电梯里,周少陵身后跟着施北,还有两个“昆和”的经理,这三个人都静悄悄的听他说话:“前天正式开始在沪安办公。”
如果放到其他人,这通电话他早挂了。工作时间,周少陵不喜欢说些无关紧要的事。
这次,却有了例外。
温景当然不会知道这些,她问:“那你也要留在沪安?”
“嗯。”
这个问题明显才是她最关心的事。
她原本还疑问他怎么在懿澜湾有住处,原来是搬到了沪安。
周少陵会长久留在沪安,这件事让温景觉得变得棘手起来。
他和她哥有生意往来,日后少不了要见面,他们这样混乱不清不楚的关系,一想到要是会被发现,温景就一个头十个大。
她半天不做声响,周少陵道:“不说话,是对这个结果太失望还是太惊喜?”
“你觉得呢?”她声音蔫蔫的。
他仿佛都能想到她耷拉着两只兔子耳朵的模样,语气听起来带着淡淡散漫的笑意:“我想肯定不是后者。”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
他迈开长腿走了出去,继续道:“失望也没有用,很抱歉,我们可能得来日方长了。”
温景:“谁跟你来日方长。”
说完,就挂了电话。
电话虽然挂断,望着远处“高伊”集团的字样。在五味杂陈的心理下,温景还品尝了另外一种异样的情愫。
欣喜,在确定他会留下后,她感受到了一丝欣喜。
但这份情绪如同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右耳的秘密一样,被故意按捺在心底。
好像这样,就可以一直隐藏下去。
高伊集团在元南路上,那个大logo看着近,实际楼栋具t位置距离温景的工作室有点儿距离,没有直达的路线,开车的话需要绕。
温景今天不用去上课,就呆在工作室的摄影区摆弄器材。一捣鼓,就捣鼓到了晚上。中间傅征还提着吃的和她一起吃了一顿饭。
晚上七点多,天刚黑下来。
远处的步行街上散步的行人三三俩俩。
累了一天,温景站在门口准备打电话叫司机来接,想回家休息。
正当她拨通手机,一道远光灯透过大门打了进来,刺的她睁不开眼。
她本能地抬手遮挡,眯缝着眼睛看向门外。一辆黑se轿车驶入她的视线,一个急刹在她面前停下。
车门被打开,里面的人迈着大步从车上下来。
男人身形挺拔,姿态表情都很不羁,手里转着车钥匙,领带上的领夹在夜se中微微反光,扫了一眼眼前的建筑,目光落在才挂起的牌子上:“‘光离梦境’,这名字,谁取的?”
温景愣在原地,他突如其来到访,她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眼神一转看着她:“莫名其妙挂我电话时很有勇气,这会儿倒懂得沉默是金了。”
他踱步走近,温景不由自主心跳很快。
“是我取的。”在他距离自己还有两步时,温景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保持着镇定。
一想到这是自己的主场,温景顿时又y气了起来:“周总有意见?”
周少陵即将出口了话立马转了弯,回道:“哪儿有,你要暗杀我,我都是悉听尊便,哪儿能有意见。”
悉听尊便,前几天她发出那条短信后,他就是这么回的她。
温景傲娇道:“切,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是吧,不得不说取得挺有诗意,挺妙,”他一番真诚赞赏,最后又像是有话没说完,“不过……”
“不过什么?”
周少陵向前迈了一小步,身t微微前倾,凑到她跟前道:“除了有点土,其他都很好。”
温景:“……”
“周、少、陵!”
敢这么说她起的名,温景深x1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十分甜美的笑容。
周少陵见状后退一步,拖着腔调,尾音上扬:“这是准备谋杀我?”
“哪儿敢啊我。”
话音落地,温景又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但你真的摊上事儿了。”
他表面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温景神神秘秘上手拉住他的胳膊,他垂眸瞥向她葱白的手指,只听见她道:“我工作的名字可是我从普陀寺求的。普陀寺的佛可是很灵的,你这么说是在亵渎神明,亵渎佛祖,这叫犯口业,老天不会饶过你。”
这样不唯物主义的事,周少陵向来不信鬼神这种,却也没有表现出不屑的样子,而是抱着双臂弯腰贴近她,双眸微眯:“那你可要小心了,你这会儿可是在我身边。等会儿上面要天打五雷轰我的时候,小心把你的兔子毛烧着了。”
温景:“你封建迷信。”
周少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抬手指了指天空,学着她神神秘秘的样子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听过没,你这么说,普陀寺的神佛听了会不高兴。”
温景:“雷可不劈好人,而且兔子跑的很快。”
周少陵“啧”了声:“不好说,毕竟gui兔赛跑你都跑输过。”
温景咬着牙:“又不是我跑的。”
接着,她又“恶狠狠”地警告:“还有,再说一次,我不是兔子。”
周少陵直起了身t,煞有介事的回答:“我不信。”
温景捏着拳头,给自己顺着气。
几秒情绪风暴过后,她又弯起眼睛笑了起来:“周总,你以后走夜路小心点,别哪天被人打晕装了麻袋。”
“这么关心我?”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温景没见过这样的,说话都有点不利索:“谁、谁关心你了。”
对于她的控诉,他抬眸瞥向头顶的监控,温景跟着他的视线去看。
他用一种安慰的口吻对她道:“放心,街上的天眼b你这里的监控都多,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里犯法,都逃不过电子摄影头,何况敢绑我的人,还没出生……不过……”
他b近她,温景没地方退背贴到了玻璃门上,两人姿势亲密。
周少陵:“如果是某人要想报复我,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
他说:“换一种方法,让我做你的手下败将,还不是挥挥手的事。”
温景推着他的x膛,一丁点都没推动。
真不知道这人平时都在g什么。
"周总这是在开玩笑吧,我哪有本事让你当手下败将。"她语气说是愠怒听起来更多带了点娇嗔。
“而且,”她故意踩上他的皮鞋,无辜又狡黠地看着他说,“周总难道不知道,对敌人太亲密,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周少陵g了g唇角。
她的动作非但使他没有后退,反而迎来了他更近的贴近:“没办法,不深入敌中,取不到稀世珍宝。我这人刚好喜欢冒险,更喜欢探险……”
他在她脸庞上扫视了一圈,视线直视着她的眼睛,透着一gu桀骜的自信:“稀有的宝藏从来不会唾手可得,‘敌人’就是对我的无尚嘉奖。”
“嘉奖,难道不是敌对关系?”
“事在人为,亲密的人尚可成为最锋利的刀刃,谁说‘敌人’不能变成最亲密的伙伴。”
“怎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