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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拿红酒浇我/争吵/抢我哥东西(2 / 4)

一样跟在后面给沈不虞收拾烂摊子!

他妈的凭什么?!

他活该要忍这些吗?!是沈不虞比他金贵,还是他比沈不虞命贱!

“我让你忍我了吗?我求着你忍我啊!你真有本事就冲爸喊,只敢折腾我的孬种,顾旸老子草你妈!”

两人做了十几年兄弟,最了解彼此的弱点,互相揭起短来,都又狠又准。

“草我妈?哼,终于把你心里的想法骂出来了?怎么不继续装了?你这一年装的不是挺乖的吗?觉得就要大权在握,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顾老爷子婚内出轨,和老婆的学生上床,有了沈不虞。

要是没有这场婚变,顾旸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顺风顺水的做顾家唯一继承人,但再糟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不上不下的感情折磨得如鲠在喉。

情谊是真,沈不虞无论如何都是跟在他身后长大的弟弟;可压不下的恨意也是真,沈不虞是小三生的儿子,他的身份就是原罪。

沈不虞一个激动,抬着脑袋就用脑门磕顾旸的胸口。

“你他妈简直不可理喻!我要真有那种心思,你还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你脑子是被屎糊了吗?!”

他们之间那点兄友弟恭,比刚吹出来的泡泡还脆弱,拂开粉饰太平的表象,图穷匕见,便露出了下面密密麻麻的砂砾,伤人又伤己。

沈不虞被捆住,战斗力直线下滑,但不影响这位混球的发挥,手动不了嘴还有劲,他挺腰凑近,直接一口咬住顾旸的脖子,咬出个血窟窿才尽兴。

顾旸疼的咬牙。

“沈不虞你属狗啊?!”

他扼住沈不虞的下巴,被气昏了头,扯下领带就塞进他嘴里。

“唔唔——”沈不虞怒目而视。

他眼睛布满血丝,在心里把顾旸这王八蛋翻来覆去杀了又杀。

妈蛋,真的毁灭吧,谁都别活了。

顾旸深吸一口气,退开了距离,“我不想跟醉鬼吵。你什么时候清醒了,我们什么时候解决掉今天的事。”

他捏着拳头站起来,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仿佛多看沈不虞一眼都嫌弃,泄愤地掀翻了红酒瓶后,扭头就走。

“哗啦啦”的玻璃碎片在沈不虞眼前恣意飞舞,无辜的红酒瓶碎的比那只紫色瓷花瓶还彻底。

沈不虞看着顾旸冷戾的背影,目瞪口呆。

草,他还被捆着呢!

“唔——唔!”你给老子回来!顾旸!给老子放开!

“嘭——”的一声砸门声响起。

一扇门隔绝了沈不虞和顾旸,门前门后,两个世界。

夏末的深夜有微风轻轻吹过,试图用一丝微末的凉爽,打破白天的燥热。月光如水,寂寥星空中不过几点光芒,这一片万籁俱寂里,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树叶的沙沙声。

山川大地都在沉睡。

顾家老宅却亮起了灯火。

顾老爷子年纪大了,觉浅,徐伯喊第二声的时候他就醒了。

“这是怎么了?”

徐伯把手机听筒放到顾老爷子耳边,里面传来甄争气担忧的声音。

“顾叔叔,鳄鱼到家了没啊?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

甄争气泡妞泡到一点,好不容易想起来自己兄弟还在顾旸这个恶魔手里,打算打个电话问问兄弟还活着吗。

然而一连三十几个电话打过去,手里都快没电了,沈不虞愣是不接电话。

他亲眼目睹沈不虞被顾旸的保镖捆走,当即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就怕顾旸一个不忿,趁机搞死沈不虞,于是当机立断给沈不虞他爸打电话。

顾老爷子记得甄争气,不仅是因为他的名字响亮,和小儿子算半个发小,还因为这孩子的嗓音着实有辨识度。

——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把公鸭嗓。

顾老爷子看了一眼徐伯,“顾旸呢?没带着不虞回公寓?”

今晚的事他是知道的,毕竟是老顾总,顾旸身边那群保镖出身老宅,有不少是他的眼线。

睡前,徐伯就跟他汇报了,小儿子丢下项目组跑去千色和甄争气喝酒,大儿子亲自抓人去了。

他以为顾旸会把沈不虞带回公寓,才早早睡觉。

没想到竟好像出了岔子。

徐伯宽慰顾老爷子:“大少爷不会对小少爷做什么的,可能还在吵架吧。”

“我知道。”顾老爷子挂断甄争气的电话,从床上坐起来,还是不放心地说,“你给顾旸打个电话问问,问问怎么回事。”

徐伯从老爷子手里接过手机,“好的,老爷,我这就问问。”

半个小时后,顾旸一脸阴霾,再次出现在千色门口。

包间里的情形维持着他摔门离开时的样子。

该死的灯光柔和得晃眼。

沈不虞浑身狼藉,还穿着那件湿透的衬衫,不声不响地蜷在沙发角落里,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

再大的气性,看到这一幕也烟消云散了。

顾旸走过去,低低的喊了一声,“沈不虞。”

沈不虞毫无知觉。

顾旸坐下,扒开他额前自然风干的刘海,手心瞬间传来不可思议的滚烫。

明显是发烧了。

顾旸压下心尖的刺痛,三两下解开绑着沈不虞的桎梏,一把抱起人往外走。

不要命的低调豪车在空旷的夜路飞驰,看架势,是想把汽车开出火箭的速度。

凌晨两点,顾家的专聘家庭医生从被窝里爬起来,带上全部家当,全副武装赶去顾旸的公寓给小少爷看病。

他被顾大少爷十万火急的电话叫醒,还以为顾小少爷出了大事,就快不久于人世,没想到只是发了个烧。

宋和难得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发烧。

老天保佑,饭碗又保住了一天,毕竟顾家给的太多,他还真舍不得这位老主顾。

“幸好幸好,只是着凉导致发烧,今晚打个吊针,明天就好了。”

沈不虞已经被顾旸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此时病怏怏的霸占了他哥的床。

宋和给他把脉期间,沈不虞迷迷糊糊睁开了一次眼睛,见身边坐的是顾旸,又皱着鼻子昏过去。

顾旸拧着眉毛问宋和:“他脸上这红晕什么时候能退下去。”

“这个,倒是……”宋和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影响不大。不过大少爷要是实在担心,就让小少爷发泄出来就好。从小少爷的脉象来看,误食的催情剂的剂量不多,新陈代谢几个小时就能消下去。”

顾旸终于想起了沈不虞被下药这回事。

他赞同宋和的观点,觉得沈不虞皮糙肉厚,这点剂量忍忍就过去了。

但沈不虞掀起一点眼皮,无意识地低喃,“哥,我好难受……好热……”

顾旸刚让弟弟吃了一通苦头,现在是如何也见不得沈不虞难受,当即又问,“怎么发泄?射出来就行,是吧?”

“理论上,理论上来说,这样也没错,当然最好还是给小少爷找个姑娘。”

顾旸皱眉,他从不往公寓里带床上的玩意儿。现在总不能再折腾沈不虞一通,把他运到外面,给他找女人。

宋和看出来顾旸的顾虑,主动找补说,“其实差别也不大的,最主要是气顺,气顺则筋脉畅通,血液循环就恢复正常了。”

顾旸听不懂宋和文邹邹说的那些,但明白他的意思是——可以直接让沈不虞自己打手枪,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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