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锦衾绣闼。便是豻牢。教我如何不闷。
那一出唱罢,赵野将剥净的栗子送到原婉然唇边。
原婉然听戏出神,觉着有吃食凑到嘴边她便张口咬下,稍加咀嚼,栗子的甘香甜糯在嘴里扩散。她回过神,留心赵野因为剥栗子,指尖沾染剥脏污,便掏出手绢替他拭手。
赵野笑吟吟由她摆布,见她眼圈儿微红,问她怎么了。
原婉然叹道:我替柳氏难过,妇道人家遭遇战乱,日子够艰难了,还遇上沙咤利。沙咤利真缺德,柳氏明明另有意中人,他还将人说抢便抢,拿柳氏当成什么了?说什么他府中金浆玉馔,锦衣玉食当然好,但柳氏不乐意跟他过,就算住在神仙洞府,又有什么意思?
她拭净赵野手指,目光调回戏台,眼角余光顺带划过对过离戏台最近的包厢。那专供达官显宦使用的包厢前些时分还空无一人,现今桌后坐了一对男女,男子锦罗玉衣,俊秀无俦,女子翠绕珠围,甜美动人,两人据桌而坐,不时交谈,女子待那男子状甚亲昵。
原婉然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并非眼花,身在最贵包厢的那对男女不是旁人,是长生商号的赵买办与田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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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玉合记》由明代梅鼎祚所作
2这段唱词和念白出自《玉合记》,第三十三出的《闺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