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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话讲了,陆净尘还会拍些奇奇怪怪的照片给我,有时是两人一起喝过的饮料,有时是共同看过的风景,有时是偷拍的我们紧握着的手部特写……

陆净尘频繁用手机聊天,偶尔也会引起周围同学的注意,他们揶揄他是在和罗束“汇报感情”。陆净尘没否认,但也没承认,只说,“不主动一点,他上课会走神。”

他说话的时候丝毫不遮掩,即使我坐在最后一排,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手机上随即收到一条消息,打开看,是陆净尘发来的,他说,【好好听课,别太想我。】

我垂着头看短信,耳边是同学们起哄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我竟觉得自己真的在恋爱。

只是若真的在恋爱,那为什么我只能偷偷摸摸地和陆净尘联系?

也许我和陆净尘的关系只是比和罗束的要自然一些罢了,但却远远谈不上正常的恋爱,或者,只能算一半的恋爱。

而另一半,在罗束那里。

他们一人只能给我一半的感情,要拼凑在一起才算完整。

我就是抱着这样扭曲的想法,和他们保持了近一年的关系。

期间因为有陆净尘的单独辅导,我在上半学期的期末考试中侥幸考得班级前十,拿到了学校发放的奖学金。那笔钱的数目不小,几乎等同于我半学期的住校费用。当时的我正愁不知该如何向罗束解释自己住宿费已缴的事,直到看到奖学金的数额后,心里才终于有了主意,于是便向他谎称自己是用这笔钱付了住校的费用。

罗束知道后当然有所不满,觉得我有主见,会自作主张了,但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因此怀疑我不忠于他。

我们三人小心谨慎地出着各自的轨,互相隐瞒互相欺骗,一切看似还算有惊无险。

可就在本学年即将结束的那几个月里,不知是谁突然传出独家消息,说陆净尘与罗束的婚期将近。

这个消息来得很突然,又因为太过突然,以至于一度被怀疑是假消息。直到此事得到当事人的确认后,这特大新闻才像颗重磅炸弹一般引爆了整个学校。我所到之处,不管是哪个专业,哪个年级,无一不在讨论着这场婚礼。有人甚至拿出平时复习备考的劲头,围绕着从犄角旮旯搜刮来的消息,猜测着婚礼的举办场地,婚服的选择还有会到场的社会名流。

我们班的人要比其他学生更兴奋一些,大家都在期待能以陆净尘同班同学的名义收到婚礼请柬。可作为新郎之一的罗束在那段时间里变得异常忙碌,时常整天不见人影,结婚请柬的事更是从未见他提过。陆净尘倒还和往常一样来上课,但他脸色阴沉,一声不吭,下课了也只顾做自己的事,放学了便匆匆离开。同学们见了他的样子,没一个敢开口询问请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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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也不会去问他们请柬的事。我对他们的婚礼不感兴趣,只是独自一人时,又难免胡思乱想。

我本想隐晦地向他们询问有关细节,再假装自己完全不在乎地调侃几句,但几番思想挣扎后,还是就此作罢。他们不说,我便装作不知道,免得给自己徒增尴尬和烦恼。

其实我心里清楚,他们会结婚是迟早的事,只是当这消息真的从别人嘴里传进我耳朵里时,我仍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甚至花了不少时间,才逐渐接受这个事实。

在那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时不时会陷进焦虑不安的情绪中,这种情绪无处排解,又无法摆脱,害我学习分心,打工出错。

我担心自己这样魂不守舍的状态没法儿应付接下来的期末考试——期末考试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准确地说,是那笔奖学金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我真的很需要那笔钱。

那笔钱不仅可以帮我减轻学费的压力,还能掩盖陆净尘帮我缴纳住宿费的真相。

只是我们班的奖学金竞争异常激烈,除了极个别不思进取的,几乎人人都在努力学习,冲击好成绩。按照王晁的说法,这些alpha像是生怕自己考砸了,对不起那象征着优势的性别。

我起先并没有把这句玩笑话放在心上。可当我靠着陆净尘的辅导,在上学期拿到奖学金后,却发现班上某些同学对待我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他们看我的眼神从原先的轻视变成了厌恶,过去对我的嘲讽排挤也升级成了不怀好意的恶作剧。

也许在这些人眼里,我得到了本不该属于beta的东西,所以理应遭受惩罚。

不过幸好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在某一天便戛然而止。

我想他们也许是厌倦了,或是忙于学习没空整我。

总之不论他们态度如何,都不能打消我想继续拿奖学金的念头。

我为了更好地复习,干脆向打工处的老板请了假,整夜备考,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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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后的一天,随着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本学期的期末考试终于圆满落幕。

我的体力早已透支,在先前答题时便觉得眼皮打架,困倦不已。还好最后一门考试是最简单的开卷考,我强撑着困意答完题,在交卷后,也顾不上吃饭,冲回寝室便倒头大睡。

我足足睡了一天,到第二日中午才缓过劲来。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我恢复了些精神,于是下床洗漱。床边的手机铃响个不停,我拿起看了眼,发现最新的一条短信是王晁发来的,他说他昨晚打了通宵的游戏,刚醒,问我去不去吃饭。

我正好饿了,于是和他约在就近的食堂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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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早了,在食堂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王晁。他从远处朝我走来的样子有些萎靡,驼着背,步履拖沓,那头金发也有段时间没染了,顶部长出黑色来,把头发分成明显的两截。

我看王晁状态不佳,便问他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王晁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他随手取过两个餐盘,分了我一个,边走边道,“实在是太丢脸了,我竟然会挂科……”

我对王晁挂科的事并不感到惊讶。他上学期的期末成绩就在挂科边缘徘徊,侥幸合格后,虽然也曾下定决心要痛改前非,但这个“决心”的保质期非常短暂,几天后便原地作废。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建议他去和老师求求情,把平时分打高些。

“还用你说?”他斜我一眼,不屑道,“我考完就去了,可老师根本不搭理我。他们说了,除非校长同意,不然谁来都别想改成绩。”

“这么严格吗……”

“当然了。这儿可是x大,想进来不容易,想毕业更难。学校高层的几个老顽固都特别看重学习成绩——尤其是尘哥他爸。不过听说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王晁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拽过我,低声道,“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们班不止我一个人挂科。”

“除了你还有别人?”

“对。你猜是谁?”

我不怎么了解班里其他同学的成绩,于是随口报了几个经常带头排挤我的同学的名字来碰碰运气,可惜王晁统统给予了否定的回答。

“你绝对猜不到。”王晁说起这些小道消息来,整个人神采奕奕的,眼神里都闪烁着光芒。他伸着脖子四处张望一番,等确定没人注意我们后,便迫不及待凑近我耳边,报出那个人的名字。

“陆净尘!?”

此时并不是饭点,食堂里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学生分散着坐在食堂里。他们听到我叫喊,便纷纷抬头看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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