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都合不拢了。
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门被推开,穿戴整齐的廖辛走进来。
月眠立刻闭上眼装睡。
廖辛看破不说破,坐到床边捏住他的鼻子。
一秒,两秒,三秒……不行要憋死了!
月眠挥着两只爪子刨开廖辛,愤愤瞪视这个讨嫌的蟒蛇精,他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流氓”。
“我可没对你做什么。”
廖辛举起手,一脸无辜。
“昨晚!”
“嗯,昨晚挺爽的。”
……太可恶了!啊啊!太可恶了!
“起来,刷牙洗脸吃早饭。”
吃你个头。月眠偏过头不理会廖辛。
廖辛倒也不在意,既然有了昨晚那一遭,自己和这小弱智的关系就是产生了质的飞跃,亲密度整个拉爆,不理他?随便,反正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否认也没用,反对无效,通通驳回。
“我已经吃过了,”廖辛慢悠悠扣上手表扣,“我该走了,你快点起。”说着往外面走,关上卧室门的时候又回头笑吟吟看着月眠,“中午想吃什么打电话,我叫外卖给你送过来。”
吃屁!快走吧你!
门关上了,忽的又打开。
“床头柜上的消炎药记得吃了,”廖辛扬了扬下巴,“昨晚洗澡沾了水,我看你伤口好像有点发炎。”
“……”谁害的!
“还有,”廖辛走回来,戳着月眠的鼻子,“接电话,再不接真的干死你。”
月眠要被烦死了:“你、你到底、走不走!”
廖辛没吭气儿,用一种极为暧昧的眼神打量月眠,一向对上他就畏畏缩缩的人现如今会对他生气、对他发火,变得有些鲜活了。
还想再知道这个人更多的模样,除了哭鼻子,除了反应迟钝的弱智样子,想看看他笑起来的脸,想看到这双眼熠熠发光,想看到喜悦,看到幸福,要全部、全部都是鲜活灵动。
见色起意的一见钟情好像也产生了质的飞跃呢。
“你、你什么、眼、眼神……”
月眠往被子里缩,只露出一双大眼睛警惕地盯着廖辛,蟒蛇精怎一脸荡漾看着他……前几天还总是不耐烦发脾气呢,昨晚也没这样,昨晚跟大淫魔似的……喜怒无常的一个人,难道真的和他一样也脑子不好?
廖辛自己也察觉到,讪讪摸了摸鼻子,板起脸命令:“不许接秦铭的电话,短信也不许回,听见没?”
“……”怎么、又扯上秦铭了?看来真的脑子也不好,真可怜,月眠看着廖辛默默想,一定是工作压力很大吧,太可怜了。
“你又什么眼神?”
廖辛没好气地戳了下月眠额头,这小弱智,又想什么呢。
月眠忙挪开视线:“没、没事……”还是别招惹蟒蛇精,都脑子不好了,而且万一比他还不好呢?狂躁症什么的,他以前看病的时候见过,疯起来三个保安都压不住。
“手机给我。”
“啊?”
“给我!——算了我自己找。”
廖辛这里翻翻那里翻翻,在枕头底下找到月眠的手机,然后拉着他的手解锁。
“你、你干嘛!”月眠急着去跟廖辛抢,“我接!我接电话!”
他哪里抢得过廖辛,还反被夹在臂弯里,跟腰鼓似的,动都动不了。
“松开!”
月眠像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忽的,廖辛把手机怼到他脸上,太近了,什么都看不清。
“我把秦铭拉黑了,敢放他出来就干松你屁眼。”
月眠吓得一把捂住屁股。
廖辛满意地哼哼两声,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哼着歌走了。
直到房间里安静下来很久很久,月眠的脑袋瓜才重新转动起来,撅着屁股去够手机,慌慌张张找到秦铭的联系方式——在黑名单里安安静静地躺着,微信那边一样,和秦铭的聊天记录没有了。
……有病,大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