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离开了。
李如愿将手指从湿热的口腔里拿出来,阴茎也从收紧的后穴里抽出来,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将自己整理干净之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李安澜身上。
李安澜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拽着身上的大衣猛地推开李如愿往楼下跑去。多恩才刚走,一定可以追上的,只要追上多恩,只要见到多恩……
后脖颈突然缠上一只手,手的主人力气很大,李安澜渐渐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上来,他的视线逐渐模糊的时候,好像在楼梯口看到了多恩的脸。他想呼救,但是发不出声音来。视线完全陷入黑暗,他好像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他隐约听到了多恩的声音……
一次次的昏迷一次次的清醒,熟悉的布局已经看的厌烦。身旁传来的玫瑰花香让他有些干呕,他的嗓子疼的要死,好像又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喉管。身体的知觉渐渐回笼,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快速律动,酥麻的感觉又传递信息到大脑,他宁愿自己没有清醒过来。
这是第一次李如愿一言不发的在他身上动作,安抚的手和嘴唇是那么温柔,身下的动作却是一成不变的抽插。李安澜突然想要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只要接受李如愿的爱,他们就可以走向一个完美的结局?他可以获得自由,重新变成那个无忧无虑靠家里的二世祖,李如愿也会情绪稳定的做个完美恋人?
所以,还是要他妥协吗?从四年前开始他就被迫成长,感情上他退让,亲情上他妥协,事业上他一次次的卑躬屈膝,现在回到原点之后,还是要他先认输才能有个好结果吗?他不想这样。
更何况李如愿根本不会放他自由。一个买椟还珠的商人在发现珠宝更珍贵之后,他还会舍得将珠宝展示给世人欣赏吗?他不知道自己要妥协多少次才能换来李如愿那点信任,获得那范围更大一点的囚笼生活。故事的结局根本不会朝着他想得那样发展,如果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要妥协的话,那个人怎么都不该是他。
浑浑噩噩的生活终于迎来曙光,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李安澜只是半睁着眼睛出神的看着窗外的树,房间里的玫瑰花香被新的香薰所代替,清新的味道很像雪松树林里的一场冬雪。
他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这两天里除了吃饭上厕所他就只是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树发呆。或许多恩已经离开了华国,李如愿的闲下来的时间更多了。他几乎每天无时无刻都能看到李如愿的身影。
两天里,李如愿好像变成了中学时对他无比关怀十分温柔的哥哥。李安澜每次看到那犹如白月光一般的温和的脸都不自觉的流泪,李如愿会把他抱在怀里,轻声细语的安慰他。
寂静的别墅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李安澜计算着时间,车子在楼下熄火,3,2,1,密码锁的声音响起,皮鞋与地板接触发出的嗒嗒声响了三十二下,卧室的房门打开,再过七秒李如愿会抱住他跟他说‘早上好’。
预想中的打招呼并没有在七秒后响起,相反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钻进了他的被子。李安澜掀开被子,一只金黄色的狗头出现在他两腿之间,这危险的动作让他立刻把小狗抱起来然后夹紧双腿。
“汪……汪呜……”
小金毛伸出舌头舔了舔李安澜的胸口,两只狗爪按着他的胸口使劲巴拉,他将小狗举高,那张傻乎乎的狗脸上写满了对他的谄媚。
“喜欢吗?”
“嗯。”
“它也很喜欢你。要给他取个名字吗?”
“昭昭。”
“有什么说法吗?”
“昭昭如愿。”
“嗯,我还要叫它哥哥吗?”
李安澜看着那张傻乎乎的狗脸,柔软的毛发在指尖之中穿梭,小狗的口水滴落在他的胸口,他坐起身倚在床头,小狗趴在他的胸口想要舔他的脸,他凑过去,小狗的舌头在他的脸上舔舐。
“我有点羡慕昭昭了。”
两人之间定格的关系从昭昭进入别墅之后有了好转,平时只有李如愿会叫这只金毛‘昭昭’,李安澜会喊它‘哥哥’。昭昭对于两人来说,明显更亲近李安澜多一点,因为李安澜会一直陪着它,带它散步陪它玩球给它洗澡。而李如愿只管喂饭。
在酒吧那次矛盾之后,两人又坐下来好好谈过,但结果并不如意。李如愿不愿放他出这个庄园,李安澜不想困在这里做个囚犯。两人谁也不愿松口,最后还是昭昭打破两人沉默的局面。
“李如愿,好好照顾哥哥。”
这句话说的很突兀,李如愿随口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当自由的希望变得渺茫之后,时间就会过得很慢。李安澜感觉自己好像过了一年的时间,但一看台历只过了三天,他看着台历本上画着圆圈的平安夜,原来距离李如愿的生日只有三天了。
他按下床头的座机,没有两秒钟电话接通,
“卡尔,帮我订些玫瑰花好吗?”
“好的,花朵有什么要求吗?”
“要路易十四,多订一些。”
“好的。”
卡尔没有问为什么庄园明明有玫瑰还要订花,也没有问订花要做什么。他只是按照以往的习惯将这件事告诉了李如愿。然后着手做事。
李安澜挂断电话之后,摸了摸床边昭昭毛茸茸的脑袋。
“快到哥哥生日了,给他准备一份大礼。昭昭,以后看好他啊,别让他死。”